乾翼笑起来,说你带我找王师长吧,有要事请见。
张仲兆摇摇头,问道:“晚上咱们还喝酒?”
“怕你醉了。”乾翼还真有点渴,从早晨到现在,一路急行的结果。
王其羽师长到京城军区开年会去了,一周後才回来,张仲兆对乾翼说:“你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乾翼说:“找你也一样,想借样东西。”
张仲兆笑一下:“只要不是武器,兄弟你借什麽?”
“飞机。”
“开玩笑吧,你会开吗?借来做什麽?”中午了,张仲兆一边说一边领乾翼到食堂吃饭。军人就是这样,一旦在酒桌上喝过,称了兄把了弟,就会对你很豪爽。
一杯酒下肚,乾翼兴奋起来:“兄弟,是真的,我想借架很小的飞机,能一个人飞。”
“干嘛?”张仲兆认真起来,“真想飞,我就带你再飞一次。”
乾翼说:“我要用它来找人。”
张仲兆哈哈笑起来,看了一下四周,低声说:“找你女朋友是吧?她没死……”
乾翼眼睛雪亮起来。酒继续喝,张仲兆说:“当晚陶园大火,接首长紧急命令,我开军机和几位铁兄弟把陶老和你女朋友载出了火海……你知道就行了啊!”
“他们在哪里?”乾翼心动起来。
“後来他们走了,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我还得借小飞机,找他们去。”乾翼认真地坚持。
“兄弟,你太天真了,军机哪能借啊!废旧的飞机还充当国有资産呢。”
乾翼经他一啓发,说:“成啊,你帮我找些废旧材料,我自攒一架!”
两人聊着喝着,张仲兆酒到七分,又被乾翼奇妙的想法吸引,还真想见识一下乾翼攒的飞机是什麽样子,居然同意了。
吃完了饭,张仲兆带乾翼回到连里,安排下边一帮弟兄,到维修机库帮乾翼整来一些废旧航材和飞机零器件……仓库里多的是,多是历年重大攻关项目,花国家银子买来的国外货,有些甚至还没有开封。大家搬累了,索性让乾翼到仓库里找自己想要的。
乾翼按照在天地人奇宫里学到的《龙象技法》下法知识,攒起小飞机来。
张仲兆躺一边长沙发上,呼噜呼噜地睡觉。
经过大半天的折腾,乾翼的飞机就有个模样了,机身主体部分呈橄榄形,长1。5米,宽1米,高度90厘米,乾翼坐在里面再放些衣物,就没有空地方,飞机四翼,一边两个垂直对应,可以拉伸折叠。上一对翼起平衡与吸收太阳能的作用,下一对翼借助能量推动起升降与变速作用。在机头装旋桨引擎,机身屁股部分,乾翼组装了一只能量发动机,可以储存太阳能丶风能……并转化为电能,还有一个小储电池,应急用。飞机下边有三个小轮子,用来起降的。对飞机的操控,是一个可以自由转体360度的操纵杆,操纵杆下边,装有一个微电子计算机……整架飞机,跟乾翼的体重差不多。乾翼还给飞机配备了飞行头盔,吸氧袋,水袋,睡袋,还有一个降落伞。乾翼把飞机折叠後,可以拉着走。
黄昏时分,张仲兆酒醒来,看着一群兵哥都在围着乾翼的小飞机指指点点,说说笑笑,就问怎麽样了?
乾翼说:“大功告成,我正要试飞走人。”
张仲兆摸了摸乾翼的飞机,说:“这是飞机吗?是风筝吧。”大家都笑起来。
乾翼说:“我的飞机不是风筝,它有名字的,叫菜鸟一号。”
笑晕一片,张仲兆哈哈哈,说叫空军一号得了。
在飞机起降场,乾翼开始试飞他的飞机。乾翼坐上飞机前,感激地拥抱张仲兆道:“张兄,今天欠你一个人情,以後一定报答!”
乾翼又学兵哥的方式,敬个军礼,随後抱拳说:“弟兄们,以後见!!”
大夥还在乐,猜想你能飞起来吗?看你攒的飞机比农民兄弟造的样子还土!先别把气氛搞得十足。
乾翼坐上飞机,戴好头盔,在电子计算机上输入代码,飞机就发动了。
乾翼下拉操纵杆,飞机向地面喷出两股力,然後摇摇晃晃地浮起来,浮,浮,已经在空中五米了。
乾翼向下边的人挥挥手,张仲兆等人终于相信“菜鸟一号”真的能飞。
乾翼欢快地喝一声,飞!飞机缓缓向西南方向飞行,渐渐地加速度飞高……几分钟之後,消失了。
乾翼驾着“菜鸟一号”,快意于天地间,风越大,小飞机飞得越快,他想象自己就是这宇宙中的一只鸟,风都嫉妒他的自由翺翔。
在天上飞翔的神妙感,让乾翼浮想翩翩,畅道:“逍遥游,也不过如此!今我坐鹏鸟,展翅临风,抟扶摇羊角而上,穿云雾,游青天,然後图南,不亦快哉!”
入夜,乾翼的机灯一闪一闪的,向西南,西南……
飞了几个小时,临近子夜,乾翼累了。飞机减速向下,徐徐地降落在一个草原上。
夜色苍凉,乾翼在草原上点起一堆火,又在附近抓住一只野兔,烤吃,补肚子咕咕直饿。一个人的时候,乾翼想念林瑶瑟,想念以前跟她一起在“惊鸿窝”过夜的情景。乾翼钻进睡袋里,在火堆边睡起来……
半夜,乾翼惊醒,睁开眼睛,猛然被一双慧诘而略带哀伤的眼神电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