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翼笑道,要是梦里有你,自然愿意。
女孩子才不恼他了,纤腰微摆,踮起脚尖,又双手搂住乾翼的脖子,恰是女儿家美到极至的撒娇。
“你来仙泸湖,是来找我麽?”女孩子微微的香喘呵得乾翼的脖子痒痒的。
乾翼反问:“你说呢?”
“到仙泸湖女儿国来的男人,以为这里开放是吗?以为这是伊甸园,可以随意找情人,呸,有几个是君子。”女孩子嗔道。
乾翼连说自己可没这个意思。
女孩子哇地哭了:“你既然说人家是梦中情人,到仙泸湖不找我,却是找谁?你连僞君子都不如。”
乾翼被她抢白反问得无地自容,情急说道:“我现在寻找一只红狐,你可见到?”乾翼看着女孩子香颈上的项链,说:“它也有一串跟你一样的项链。”
“哥哥,红狐叫什麽名字?”女孩子似恼非恼,秀目眯成一线,瞟他。
乾翼说它叫小妖。
女孩子生气继而似要晕厥:“男人,内心里都喜欢狐狸小妖精是吗?哥哥不爱我,却爱一只狐狸精是吗?到女儿国寻小妖精是吗?唔唔……”
乾翼安慰女孩子:“我再喜欢它,它也是一只红狐啊,怎麽能跟你比?”
“你没读过玄幻小说吗?写一只红狐如果得到男人的爱,就会解除魔咒,变回人身,像我一样美丽。哥哥,如果我是你的红狐,你会爱我,让我变回人身吗?”
乾翼笑道:“傻孩子,玄幻小说怎麽能当真呢?作者要是敢写,我自然就爱你。”
女孩子掩嘴慧黠一笑:“男人的话,都不能当真。管他怎麽写,我只珍惜与哥哥相处的时光。”她闭上秀目,红唇微迎。
昨晚没有实现的,如今到了女神山巅,让乾翼感觉更为天然,更为渴望。
在女神山上,就有几分神圣。乾翼轻轻地放下夭爻,比放下一滴湖水还清澈纯洁。
如何让这滴水永不干涸?
应该像爱女神一样。乾翼的头低下,像春风拂碧水似的。
夭爻兴奋着,激动着,仿佛浮在仙泸湖的水上。
爱就是憧憧往来,舍不得分离与停止。
女神山峰情不自禁地发出幸福的回响。
爱就是朋从尔思,夭爻应和着,温柔着乾翼的温柔,感动着乾翼的感动,“哥…记住…夭爻。”夭爻情不自禁地在乾翼的胸膛咬了一口。
这一瞬间就是永恒。因为乾翼醒了,原来还是梦。
乾翼的前胸有点疼,翻开看,像是被小兽咬了一口,隐约的牙痕,又像是被尖石划伤的。
乾翼靠在石崖上,久久回味……
梦里不做僞君子,放恣自有真性情,憧憧往来,朋从尔思,无阻无隔的感觉妙不可言,亦不复寻得。
怎麽解梦?两次梦见一个叫做夭爻的女孩子,如此让人疼爱。乾翼回想梦境,爱意犹在,也许每个男人的原欲深处潜意识里都有个夭爻,如狐狸精般的恋人。乾翼想到这,摇摇头,觉得自己像是中了狐蛊。夭爻在他的心中,更加倍地被珍爱,尽管醒时子虚乌有。
乾翼回忆夭爻在梦中说的话,红狐如果得到男人的爱就会解除魔咒变回人身。不禁痴了。
我的红狐呢,它在哪里?
“小妖,小妖……”乾翼继续呼唤,却没有回应。
早晨,乾翼一路走下格姆女神山,一路寻找红狐,一直找回到落水村扎西家的客栈,寻问小扎西等人。
大家都说没有见到红狐,又请乾翼放心,这一带的小动物都不受狞猎,得到摩族人的爱护。
你喜欢这里留下来也好,要是跳崖时也把你搂在怀里就好了,现在不辞而别,让人怪难受的。乾翼自言自语。
乾翼驾小飞机,环绕仙泸湖一带低飞,寻找红狐。找了大半天,没有红狐的音迹。
乾翼停机,找到小扎西,递给他一叠钱,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小兄弟,如果今後见着我的红狐,代为照顾。”
小扎西把钱推开,拍胸膛说道:“把我看作小兄弟就不论钱,照顾红狐包在扎西身上,我也喜欢它。”
乾翼于是把自己手机号码告诉小扎西,说:“有消息,跟我联系。我要找你说的姤姐姐去了。”
乾翼与小扎西拥抱,然後上飞机,缓缓飞行,飞过仙泸湖,绕格姆女神山三匝,然後离去。
女神山腰一石崖下,红狐望着飞机远了,甚为失落。
红狐随即一闪,隐遁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