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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运的重逢(第1页)

命运的重逢

秋阳透过图书馆的玻璃幕墙,在台阶上投下斑驳光影。

周漾和陈浅刚走出食堂,就听见建筑系的几个女生围在银杏树下叽叽喳喳——其中一人捧着本线装古籍,泛黄的纸页上拓着模糊的砖雕纹样。

"你们看这段!靖和年间的南襄城古寺修复手记,记录少府监的一位江录事,她竟是位女营造师!"扎双马尾的女生指着书页,"她姓江,居然女扮男装混进了修复队。"

"嘘!小声点,这可是孤本!"戴眼镜的女生小心翼翼翻页,"这里写她和监工的赵将军因为一块刻着'救赎'梵文的砖雕吵起来了。赵将军说梵文该配莲花纹,她偏要凿出缠绕的树根,说'根系共生才是天地大道'。"

陈浅脚步微顿,下意识看向周漾。她正盯着书页上拓印的砖雕图案——那些扭曲交缠的树根纹路,竟和她设计北城图书馆时,藏在立柱浮雕里的暗纹如出一辙。

"後来呢?"另一个女生托着腮追问。

"唉,苦命鸳鸯呗。"双马尾女生叹气,"南襄城兵变,赵将军被调去前线,江录事的身份也暴露了。朝廷要治她'欺君之罪',她却偷偷跑回古寺,在残垣断壁上刻了幅'根系共生'的壁画和“天下昌平,人间团圆”的绝笔。"

"赵将军呢?"周漾忍不住开口,声音微颤。

所有人都擡头看向她,戴眼镜的女生翻到最後几页,语气怅然:"战死沙场了。临终前送回一块兵符,上面刻着和砖雕一样的树根纹。最奇的是……“女生故意拖长了尾音,钓足人胃口,缓缓开口:“江录事的小徒弟後来位成为工部侍郎,後来在南襄城城外青雁寺後继承师父遗愿,建造兰亭,并在兰亭的墙上刻了整面墙的故事,把师父和赵将军的事全记下来了。"

"这个侍郎,怕是暗恋他师父吧?"有女生抿嘴笑,"不然怎麽会守着师父的秘密,还把这段禁忌之情刻在石头上?你看他刻的落款——'徒儿浅,谨记师恩',连名字都跟咱们系那个学霸学长似的。"

陈浅的耳尖"唰"地红了。

他想起上周在周漾办公室,无意间看到她画的图书馆手稿,扉页角落也写着"根系共生"四个字,当时她解释说:"是想表达传统与现代的羁绊。"

此刻听着古代故事,他突然觉得那四个字像根细针,轻轻挑动了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,原来故事还有这样的後半段……

周漾的目光落在古籍最後一页的拓印上——那是陈侍郎刻在亭柱上的小字:"师父常言,建筑如人,根基若断,便无亭亭玉立之姿。

然徒儿以为,纵是断根,亦能在石缝里生出新枝。"她想起赵涔亦在新加坡说的"真正的爱情不是相互捆绑",又想起陈浅刚才在食堂说的"30年後做最可爱的小老太",两种截然不同的温柔,此刻竟在古籍的故事里奇妙地重叠了。

"学姐,你脸色怎麽这麽白?"陈浅伸手想碰她额头,却碰上她难以置信的眼神,小徒弟为师父建造完了青雁寺後的兰亭,并刻了一墙的故事。

周漾望着远处教学楼的飞檐,阳光勾勒出的轮廓像极了古籍里描绘的南襄城古寺。她突然想起赵涔亦上次回国时,带给她的那块西域玉石,上面也刻着类似的树根纹路,当时他说:"这叫'生生不息',像我们。"

"没什麽。"周漾收回目光,对女生们笑了笑,"谢谢你们分享这个故事,很有意思。"

她转身想走,却被陈浅拉住手腕。少年的掌心温热,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:"学姐,你看这古籍里的陈侍郎,把师父的理想刻在石头上;那我能不能。。。。。。"他突然凑近,在她耳边低语,"把我的理想,刻在你心里?"

银杏叶沙沙作响,落在古籍翻开的书页上。

周漾看着陈浅亮晶晶的眼睛,突然想起故事里江录事刻下的壁画——那些缠绕的根系穿透石缝,在废墟上织出一片绿荫。

或许古今的爱情,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,而是在时光的裂缝里,如何让各自的根系找到共生的可能。

而此刻图书馆外的阳光里,陈浅指尖的温度真实可感,就像古代那位陈侍郎刻在石头上的执着,悄悄在她心底生了根。

不远处的公告栏上,正贴着北城图书馆的施工进度表,那些由她和陈浅共同勾勒的线条,正在现实里一点点长成建筑的筋骨——就像古籍里那幅"根系共生"的壁画,在千年之後,以另一种方式,诉说着关于坚守与重逢的故事。

陈浅把周漾送到设计院宿舍楼下时,路灯在他头顶晕开团毛茸茸的光。

周漾抱着帆布包往楼道走,回头望见他还站在原地,身影被拉得很长,像极了南城火锅店外那个裹紧外套的秋夜。

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了快进键,陈浅的日程表上挤满专业课程丶学术讲座和建筑竞赛,绘图板前的台灯总亮到深夜。

周漾则在北城图书馆工地与设计院之间连轴转,安全帽下的碎发常沾着水泥灰,手机里存满钢筋结构与幕墙设计的修改方案。

每个月的第二个周五,赵涔亦都会准时出现在设计院楼下。

他望着周漾匆匆钻进出租车的背影,看她仰头喝着便利店买来的冰咖啡,看她在图纸堆里揉着酸涩的眼睛。

有次暴雨突至,他撑着伞站在工地外,却见她披着雨衣指挥工人搬运材料,雨水顺着帽檐砸在她肩头,像无数银色的小箭。

小雪节气的风裹着五度寒意,当第一片银杏叶落在陈浅的绘图板上时,他正盯着电脑里的竞赛模型发呆。

泛黄的叶片边缘打着卷,让他想起周漾记事本里那句潦草的"北城银杏黄了,要去看看"。

他举着手机在校园里转了半小时,终于找到最饱满的银杏枝桠,拍下的照片里,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叶子,洒下满地碎金。

发送消息时,他的拇指在屏幕上方悬了许久。对话框里的光标不停闪烁,像极了每次见她时慌乱的心跳。

没想到周漾回复得很快:"正好在学校交完材料准备去北城城市图书馆,半小时後地坛见?"

陈浅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,口袋里的耳机线缠成一团。

撞开教学楼大门时,外套拉链还歪在脖颈一侧。手机屏幕上"已读"的提示像团跳动的火,他攥着缠绕成团的耳机线往地铁站狂奔,帆布包在身後甩得咚咚作响,惊起两排银杏树上打盹的麻雀。

陈浅气喘吁吁地在银杏大道尽头刹住脚步,卫衣後背在小雪这天5度气温下洇出大片汗渍。

地坛公园的银杏大道上,落叶铺成金色的地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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