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下五十岁之约,鱼头豆腐也端了上来。
说是鱼头豆腐,实际上汤里有三条一斤左右的整鱼并大量豆腐,汤都看不到多少。
图南拿勺子给五郎捞了半碗豆腐,又将最美味的鳃边肉夹给五郎。
五郎将鳃边肉还给图南,给自己夹了一块鱼腹肉。“我比较喜欢吃鱼腹肉。”
图南见此自己享用起腮边肉,同时与五郎闲聊起来。
“说起来你怎么会来林精城?神农大会的使者有杜若一个就够了,没必要再加一个。”
“大母觉得神农大会是盛事,可以增长见识,便让我跟着来开开眼,正好我也想陆地上转转,便同意了,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?”
图南理所当然的回答:“你好看。”看着都能多吃一碗鱼肉,下饭效果比酱更好。
五郎的脸又红了。“你正经点。”
图南觉得自己非常正经,没有任何色心,纯粹的美色下饭。“你介意的话,那我不看你。”
五郎迅速道:“我不介意。”
图南莞尔。
五郎换了个话题。“你一会能陪我去找个人吗?”
“找谁?”
“我从大母,是我大父的妹妹。”五郎解释道。“我大父少时正值禺京之乱,兄弟姐妹四人,兄姐死于战乱,大父与其妹也离散,找了很久也没找到,前段时间得知她可能在林精城,便托我在林精城找一找。”
兄弟姐妹四个死了俩,这太。。。。横向对比好像也不算惨,禺京之乱干掉海国一半人口,五郎的祖父运气不错,兄弟姐妹只死了一半。
“我帮你找,你从大母叫什么名字?林精城的鲛人我认识不少。”
“她叫爻,是和你一样黑发蓝眼的纯血鲛人。”五郎一边说一边从袖中取出一幅刺绣画。“这是大父画的画像,画的是从大母失散时的模样。”
图南看着帛画,画像并不能百分百复原一个人的容貌,何况画里的还是个未成年鲛人,但图南仍旧感到似曾相识。
五郎留意到图南的表情。“你认识?”
“感觉眼熟,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但一时又想不起来。”
“那说明你可能见过,看来大父这回可能要如愿了。”
“吃完我带你去鲛人聚居的池泽看看,若她在,大概率会在那里。”
五郎点头,收好刺绣画,继续用膳。
俩人边吃边聊废话,吃了小半个时辰才吃完,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向鲛人聚居的池泽而去。
因为辛夷泽与淮水的缘故,林精城的鲛人人口多达数万,俩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符合画像的人,都被询问的人中有不少表示画里的人看着眼熟。
一名鲛人思索道:“画里的人好像在哪见过。”
图南道:“但想不起在哪见过。”
“不,我想起来了,这画里的人同爻生得很像,但比爻年轻。”
五郎讶异,还真在林精城。“你可知她住在哪?”
“她不在辛夷泽,爻有个人族情人,他们在杏花溪那边生活。”
杏花溪?
图南愣了下,真巧,和她前任住一条街。
俩人向对方道了谢,奔杏花溪而去。
图南以前跟着前任来过杏花溪,同这条街的人见过,才到街口便有一名中年男子同她打招呼。
“这不是图南吗?你和宴是不是发生什么了?他昨天突然哭着回来。我与你说,小两口床头打架床尾和。。。。”
见五郎看向自己,图南赶紧打断对方:“老叔,我与在昨天宴分手了。”
“好好的怎么分手了?”老叔不由看向五郎,为五郎的美貌惊艳。“图南,我跟你说,美貌不能当饭吃。。。。”
“但能下饭。”图南生硬的结束话题。“老叔,向你打听个事,这条街有没有一个叫爻的鲛人?”
老叔目光怪异的看着图南。
图南不解:“怎么了?”
“神棍就叫爻。”
五郎奇道:“神棍是谁?”
图南:“。。。。宴的母亲。”
她想起画中人给自己的似曾相识感哪来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