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南心跳砰砰直跳。“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。”
五郎懵了下,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图南什么意思,红着脸凑近图南,低头,唇与唇相触。
鲛人是变温动物,体温可以随环境变化而变化,春雨的环境中潮湿冰冷,俩人的唇都有些凉,图南却有种冰凉之下是喷发火山的炙热。
“嘶!”图南皱眉,捂着差点被咬出血的唇。“你是鱼不是狗。”
五郎氤氲着红霞的脸一脸无措。“你怎么样?疼不疼?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图南勾住五郎的脖子,将五郎的脑袋拉下来,近距离注视这张神颜,图南有一瞬眩晕,这世上怎么能有鱼如此美丽?
将五郎压在身下,图南眸光痴迷的吻上五郎的唇,温柔而缠绵,五郎紧张的搂紧图南。
图南认真的将五郎的脸仔细吻了一遍,从唇吻到鼻子,吻到脸颊,吻到额头。
“五郎你真是这世上最美的人。”
五郎闻言心跳如即将被擂破的鼓。
刺啦!
图南的目光懵逼的转头,只见鳞片光耀夺目的银色尾鳍在帐内微微摆动。
五郎立时紧张得口吃。“我我。。。。”
图南回过神,在陆地这些年交往的情人都是陆地生物,如陆地生物一般交合,都快忘了鱼类的交尾。
“没关系。”
图南笑着亲吻五郎的唇。
金色的尾鳍出现在帐篷内,与银色尾鳍交叠在一起。
俩人上半身的饰物在逐渐提升的体温中褪去,肌肤紧密的贴合,让温度进一步上升。
手掌触摸到五郎手臂上怪异的凹凸痕迹,图南的目光暂时从五郎脸上挪开,发现五郎手臂上的赫然是一道道伤疤。
五郎平时或夏人的深衣,或鲛人的无袖衣服,但手臂上一直佩戴着繁复且数量众多的臂钏,如今褪去深衣,没有臂钏的遮挡才露出手臂上的伤疤。
伤疤并不深,浅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胎记之类的东西,但学过医的图南一眼看出那是陈年伤疤。
以鲛人的恢复力,过去多年都没完全消褪,可见当初伤疤之深。
诡异的是,从伤疤的形状倒推计算伤口形状与深度,比起为人所伤,更似自己所为。
“你的手臂。。。。”
“专心点。”
五郎不满的将图南的脑袋扳回来,银色尾巴紧紧缠着金色尾巴。
*
大雨从下午下到了第二天。
翌日起床准备去办公却发现大雨还没停,并得知大雨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停过,林精邑令顾不得大雨,套上蓑衣策马奔向建木树。
“祖宗,你又怎么了?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,你先将雨停了行不?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。”
“你知道这个月的山火次数吗?”
邑令回以茫然的表情。
不是她失职,实在是林精城这一片千年未有大火,她对这方面真不关注。
“三十八次,发生了三十八次山火,而今天是十号。”
邑令木然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。“明白了,祖宗你先将雨停了,我马上收拾那些外来猎人。”
本地人在森林里都会很注意,不注意的都被收拾了,十天搞出三十八场山火的显然是那些外来者。
乌云散去,雨渐渐停歇,太阳露出头,为万物撒下金色的阳光。
阳光穿过透明天窗钻入帐篷,让伤疤更加明显。
图南摸着五郎胳膊上的伤疤。“怎么弄的?”
“那个?”五郎慵懒的拥着图南,脑袋搁在图南肩头,银色尾巴缠在金色尾巴上,闻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手臂上的伤疤。“年少不懂事的事,已经过去了。”
图南在五郎怀里转身,盯着五郎的脸,瑰丽的容颜上有疲惫与慵懒,有少年人得偿所愿的纯然欢喜与心满意足,并无其它。
五郎茫然。“怎么了?”
确定五郎脸上没有异样,图南笑容如常的回答:“想看你。”
说完便感觉到尾鳍与尾鳍的摩擦,图南在五郎的腰上掐了下。
“嗷!你干嘛掐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