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高专学生一拍即合,动身返回阿什部岛。首领阿佩胡奇与智者图卡拉因为镇守圣树的关系久久未归,当下也与两人一同返程。
一行人刚返回阿什部岛,便有几位族人神色惊慌地过来通报噩耗!
“首领,出事情了!!”来人喘着气,脸色发白,“有、有大麻烦!”
“发生什么了?”阿佩胡奇问。
“佳阿鹤跑被抓进监狱了!”
“啊?”首领一愣,神色骤然凝重,“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抓到那里面去?他人现在怎么样?其他人呢?”
来人摇头:“曲斗叔几个先过去了,一直没消息。所以犽加说干脆大家一起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鹤跑家里呢?”
“他阿母那边也正需要人……”
“艾蔻妲?”她有些意外,“她不是一直修养得还不错?”
“前段时间突然降温,受凉得了肺炎。鹤跑说是要转去大医院住院吃药,可能还要做手术。”
阿佩胡奇立刻站起身:“你们先去钏路打听鹤跑的情况。我现在去接艾蔻妲回来治疗。”
“是!”
阿佩胡奇转头对两位客人致歉:“抱歉,答应你们的事可能得耽搁一会儿了。”
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,心知现在不是向科佩奇家讨教咒具制作的时候——技术可以慢慢学,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。
两人很快达成共识:先帮咒术连的几位术师同僚解决眼前的麻烦。
钏路市离阿什部岛很近,就在岛的下方,路程大约一个小时左右。车子沿着海岸公路行驶,窗外是灰蓝色的海水和低垂的云层。
夏油杰两人上了犽加开的车,坐在后排问道:“犽加叔,你们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吗?”
犽加盯着前方的路:“以前也有过,但说一声就没事了,这次直接扣下还是头一回。”
“被扣的人也是咒术师?”五条悟在后排插嘴。
“嗯。”
“因为什么事啊?”
犽加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敲。“佳阿鹤跑是为了他阿母的医药费才一个人去钏路川捕鲑鱼卖钱,结果警署说他触犯了渔业限制。”
“捕鱼?就他一个人能捕多少?”夏油杰不解,“而且那不是你们的传统渔场吗?”
犽加沉默的扯开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笑,说:“几十年前就不是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那地方不归我们管。”中年男人叹了口气,“有时候去捕鱼的人数一多,也受限制,要看地方管理的眼色。”
“诶,这也太……”五条悟话没说完,看看旁边的同伴,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。
夏油杰同样觉得荒谬。
在东京,从来都是规则为他们让路——封路、清场、特殊权限,哪次不是畅通无阻?
咒术师被普通人的条框限制,简直闻所未闻。
车子拐进市区,钏路警署的深色建筑出现在视野里。
警署门口的气氛剑拔弩张。
曲斗图帕和几个年长的非术师围成一圈,脸色铁青地低声交谈。见到犽加他们赶来,立刻用急促的阿伊努语说了几句,几个咒术师的脸色顿时也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发生什么了?”夏油杰上前问道,“需要帮忙吗?”
曲斗图帕咬着牙:”警察不肯放人。“
“交保释金呢?”
“开口就要三百万!”老人气得声音发抖。
犽加猛地攥紧拳头:“三百万?!”鹤跑家几年的收入都不一定有这么多!
五条悟掏出手机和夏油杰低头快速查询,皱起脸:“日本法律根本没有这种规定,这根本是敲诈。”
曲斗图帕突然转身就往警署里冲,几个制服警察立即拦了上来。
“站住!老头你想干什么?!”
“放人!”曲斗图帕怒吼道,“你们这是知法犯法!”
领头的人嗤笑着拍了拍腰间的警棍:“哟,还懂法律啊?”
他随手甩出一张皱巴巴的公文,“看清楚了!你们违反现代渔业管理条例,本来你们那种「传统捕鱼」就要交「文化维持费」的!没把你们全抓起来就不错了!”
“钏路川、石狩川和十胜川这几个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我们的土地!”老人声音嘶哑,“我们祖祖辈辈——”
“少来这套!”署员不耐烦地挥手,“往后退!”
“喂!往后退往后退,不要挨那么近!什么自古以来的,现在这里是公共领土!上面说不准就是不准!”
“是你们强行征走的!!!”
“什么征走,那是保护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