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渊:……
这话,叫他怎么接?他就算真有点类似的想法,也不会说出来啊。
“没有。”秦渊口不对心,语气就略显敷衍,“陛下日理万机,只处理朝政已然应接不暇。”
“这事儿……说到底应该算是赵王叔识人不清,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“陛下那么忙,总不能连儿孙家里夫妻子女间的琐事都面面俱到,一把抓了。”
但皇帝一直比较看好赵王,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识人不清?
只是,这话,他没法说,也不会说。
长公主脚步顿住。
秦渊心不在焉,多走了两步才有所察觉。
他转身:“姑祖母?”
长公主笑容敛去。
她如今上了年岁,脊背已经不似年轻时那般笔挺,加上秦渊已经长成芝兰玉树的少年,此时……
她是以一个仰望的视角,与这个孩子站在一起。
长公主眸中神色悠远,语重心长:“无论如何,别怨怪于他。”
“我没……”秦渊矢口否认。
长公主抬手,打断他,只看着他的眼睛,继续道:“人这一生,很多时候都是被事情裹挟着向前走的。”
“你们出身就是皇子龙孙,又岂知,你祖父当年起兵造反的初衷,只是为了护妻儿性命,保家小平安。”
“可是这一路走下来,他最珍视的妻儿,他最想护佑的家小,全都埋葬在了路上。”
“若他登上高位,便忘却初心,沉迷权势富贵,去宠爱更年轻貌美的新人,叫后面生的儿孙取代了他心中故人的地位,今时今日,他不会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别怪他这些年对你的疏远,也对他放纵你皇叔他们那些人的得过且过态度多包容些。”
“脱去那身再也脱不掉的龙袍,他也只是个痛失妻爱子的普通男人。”
“他只是……”
“未忘初心,被困在了过去。”
皇帝起兵的初衷,真就是被前朝的苛捐杂税逼迫到全家要活不下去了,他一时热血上头,走上这条路。
从此以后,命运如洪流,裹挟着他,再不准许他回头。
他的初心,他一开始试图保全的,统统丢失在了他走来的路上。
但他没有就此沉沦,堕落,依旧清醒的竭尽所能去治理这座皇朝。
或者,他只是想用眼下的太平盛世,来对故去之人交代,这样才能说服自己,他的这条路没有选错。
否则,他失去的那些,算什么?
而褪去外表的光鲜,皇帝是当真——
将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!
??一更。
?宣帅:【撸袖子】来吧,开团。
?阿瑾:显着你了?让安郡王先上!
?郡王爷:你清高,你了不起,凭啥让我打头阵?
?宣帅:哦,那大概是因为我有对象你没有。
?郡王爷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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