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心虚又慌张,宋满便笃定以为阮文华都知道了。
但遭这么一打岔,阮文华和宋隽言对话也不见什么锋芒暗刺。
宋满这时也醒过味来,阮文华或许想岔了。
宋满压着抽噎,解释:“母亲误会了,学校那帖子所谓的老男人是家乐哥。”
阮文华一怔,“家乐?”
宋满点头,“那天家乐哥送我来学校,被人拍到了……母亲您不信可以比对比对当时家乐哥穿的衣服和车,都是能对上的。”
宋满这么一说,阮文华一回想,倒确实如此。
不过……
“那床上……”顾忌到有外人,阮文华压低喉咙,“那个东西呢……”
宋满直接装糊涂,“母亲您说的那个东西,我确实不知道,我那天待了一晚,第二天就去学校了。”
阮文华不信,“你胡说!”
宋满捏紧指尖,“我没有,母亲你忘了,那天晚上我还发烧了……”
像是想起什么,宋满恍然道:“我那天吃了药,洒了点在床上,母亲是不是因此看错了?”
第34章宋满,我老吗?
阮文华是医院的副院长,骗她是药干了粘床上,以此混淆男人那东西,宋满全然没有一点的底气。
宋隽言扫了一眼宋满,脸上不辨喜怒,“估计是保姆看错了,那晚上老爷子找我和大哥聊了很久的。”
是了。
她亲眼看见他们聊完,从老爷子书房出来。
之后她还替宋廉明准备了宵夜。
吃完,宋廉明就回了房,哪里有时间去找宋满。
大概真是自己看错了。
阮文华削了口气,抬眼,瞧见宋满肿得老高的脸,蹙了蹙眉,“是我着急了,不过你也是,半天问你,你不说,要把我急死才安心!”
长辈没有向晚辈道歉的规矩。
做错也不行。
但其他人家至少会关心,让晚辈心里好受一些。
阮文华才不管那些,她即便关心,也只是担心宋满受伤,破相,影响日后的联姻。
宋满咽下苦涩,“是我不好。”
嗓音还夹缠着几分怨几分怒。
是在怪自己不分青红皂白打她。
阮文华心里乱糟糟的,不愿面对宋满,语气生硬道:“我去找张辅导员。”
说着往外走。
陈默也识趣退到门外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宋隽言和宋满两人。
宋隽言走近,伸手摸她的脸,“疼吗?”
宋满不回答他,身子却稍稍侧过去,背对他。
宋隽言蹙眉,攥住她胳膊,强迫她面对自己。
“说话!”
宋满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,“你凶什么凶!”
宋隽言一怔,气笑,“不敢冲阮文华撒火,就往我身上撒?”
刚哭过,宋满喉咙又紧又疼,说话能跟刀刮一样,她却觉得像刮在了心肠上。
“不该吗?那东西是你故意留床上的。”
她那天发烧,第二天醒来就被阮文华叫了出去。
没时间,也忘了这茬。
可他不是。
他们都尝过偏见冷待,比谁都更懂如何敬小慎微。
更何况他能爬到这地位,处事细致周到,必不可少,能留下这样的马脚,那就证明他是故意的!
空气凝滞一般的安静一霎。
宋隽言瞧着她,似笑非笑,“你是不是忘了,我也感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