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面一股清冽的香气。
宋满一瞬屏息。
怔怔看着他抵到跟前,俯下身。
咫尺的距离。
宋满轻易感受到男人呼吸拂在脖颈。
似冬日的一捧篝火。
灼烫到痛。
思绪彻底沸成一锅开水。
明知十分不合时宜,却无端想起:
他爆发时,也这么炽热。
烫得她哆嗦。
“让让。”男人开口。
宋满回神,抬头看他。
他正巧低眸。
四目相对。
半褪的口红,像花开到荼蘼,一种衰颓的秾艳。
和华家乐亲过了?
宋隽言沉眼。
他戴着眼镜,目光类似一种审视的平静。
宋满却清楚看到,那平静之下,一闪即逝的厌烦。
宋满手指发凉。
听到他极冷的声线,“你挡着我了。”
她背后是鞋柜。
“不,不好意思。”
宋满慌忙移开,道歉。
宋隽言充耳不闻,拉开鞋柜,换上鞋,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
全程不拖泥带水。
‘嗙’,关了门,那声音仿佛震响在她身上。
宋满怔怔回屋。
窗开一线,透出模糊的状月,与正打电话的宋隽言。
蟹壳青的天幕,衍在他身上,清绝得过分。
他抬手,吸了一口烟。
焰火骤然一明,映在脸上、眼底,温柔得过分。
像是电话那端说了什么。
又或者什么都没说。
单单只是那端的人叫他心悦。
宋满像被那抹火光烫着一般,迅速合拢帘子。
宋隽言若有所觉,抬头看向二楼。
不多时,汽车驶来,宋隽言挂断电话,上车。
一骑绝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