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华眯眼,“真是这样?”
宋满抬头,又盯着阮文华。
眼珠一错不错的。
充满诚挚与懵懂。
“是啊,当时喝了两杯白酒,我的一杯,您的一杯,我酒量本来就一般,肚子还是空的,忍到卫生间实在忍不住了,直接就吐了。出来就听人说母亲您走了……母亲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阮文华下颌线绷紧一霎,身旁射来一道视线。
宋满转眸。
宋隽言四目相对。
顷刻。
宋满悄无声息转了回去,却是猛地顿住。
不远处,华家乐伫立在那儿,不知来了多久,又看了多少。
华家乐走近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没有指名道姓。
但华家乐一双眼直勾勾锁着宋隽言。
宋隽言笑,“今天是怎么了?个个都来问我怎么来了?”
“老爷子进医院你来看过几次?还怪我们问你?”
阮文华说着,眼窝几缕褶皱在颤。
心虚、惶恐的味道。
要说刚刚只是猜测,但现在,宋满终于能确定:
华家乐在喜宴对自己出手的事,是阮文华一手促成的。
为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。
让华家理亏。
让华宋两家的亲不结也必须结了。
宋满按捺下涨闷的窒息感,问:“母亲,您脸怎么回事?”
华家乐看着宋满。
宋满目光闪烁,侧头,避开他的视线。
宋隽言旁观这一幕,睨向华家乐,“是你伤的。是发生了什么伤到的。”
语气尤为肯定。
阮文华烦不胜烦,“你不是来看老爷子的吗?老爷子在加护病房,你还不快去。问这些做什么?”
宋隽言无动于衷,注视着华家乐。
眼底是晦暗不明的风暴。
华家乐亦看着他,“伯母说的对,你这么关心这事是为什么?”
宋满脊背一紧。
宋隽言不疾不徐地道:“往小了说,你打伤了我嫂子,往大了说,是宋华两家有龃龉,我不该问?”
华家乐脸色骤沉。
阮文华嗅出不对,正欲开口,华家乐突然道:“你扪心自问真是这样吗?不是因为满儿?”
宋满呼吸瞬间乱了。
阮文华嗓音也失了调,“这关满儿什么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