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家脸一阵儿青一阵儿白。
阮文华见状道:“宋隽言,你少来威胁这一套,我告诉你,只要廉明在的一天,你就威胁不了我们。”
宋隽言脸孔蒙着一层冰。
压迫的、凛冽的。
“你觉得他现在还有闲心关照你这些事?”
阮文华蹙眉,还未来得及开口,宋隽言兀自转身,冲李管家道:“你开还是不开?”
李管家两面夹击。
开不是。
不开也不是。
最后,他掏出钥匙,递给阮文华,朝宋隽言恭恭敬敬道:“二公子,您别难为我,我只是个下人。”
宋隽言:“既然这样,你儿子的足浴也没必要开了。”
李管家骇然,“二公子!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我给你机会了,你不中用。”
宋隽言转身,朝屋内柔声道:“满儿,你让远一点。”
“好!”宋满依言后退,“小叔,我好了!”
阮文华若有所觉,“宋隽言,你要做什么。”
宋隽言慢条斯理挽起袖子,“先礼后兵,嫂子,我好说歹说,你都不开门,就只能硬闯了。”
说完,他蓦地一脚踹上门。
‘砰’的一下。
十分响亮。
石破天惊般。
整栋老宅仿佛都跟着震了一下。
阮文华目眦欲裂,“宋隽言!”
宋隽言沉脸又踹一脚。
这一脚下去,明显听到‘咔嚓’一声。
门被砸烂是迟早的事。
阮文华终于破口大骂:“宋隽言!你这个丧天良的!当初你才进宋家时,我就该撺掇廉明把你溺死!”
宋隽言面不改色,“可惜了,你没有!”
说着,又是一脚!
‘哐’!
门被砸得凹陷一块。
阮文华嘴唇颤抖,“宋隽言。你给我停下!”
宋隽言脸上浮着冰霜,没听见似,一脚又一脚。
最终,门框支撑不住,栽倒,掠起一浮尘。
房间里,弥漫着尘雾一样的阳光里。
宋满跑过来,“小叔!”
通红的眼眶,干哑的喉咙。
都叫宋隽言心头一刺,伸出手,“拉着我,小心别踩着支起的木茬了。”
“满儿。你知道你和他走,意味着什么吗?”
阮文华这时声音已经转柔许多。
看向宋满的神情更带着一丝恳求。
恳求宋满别跟着宋隽言走……
宋隽言蓦地想起温屿安和俞念的那些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