袭人这次兴师动众的跑来天府,拜访薛老祖,绝不是因为崔向东昨晚遭到了暗杀。
绝不是!
老天爷可以作证——
袭人登门薛家兴师问罪,只因她家沈沛真被薛老祖利用后,不得不被“逐出”崔家。
这是崔家的私事。
随行的韦烈也好,还是沈老爹也罢,也都是以私人身份前来。
毕竟他们一个是崔向东异父异母的亲大哥,一个是“血浓于水”的亲丈人。
袭人特意强调了这点!
请薛老祖无视他们的身份背景,只把他们当做她的跟班就好,没必要对他们客气,更不用忌惮他们。
看着这个一本正经的小娘们——
韦烈暗中鄙夷:“小袭人睁着大眼说瞎话的本事,越来越娴熟了。肯定是被狗贼受影响,哎,还真是近墨者黑哦。”
忠心耿耿的沈老爹,抬头看着天花板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萧错则眼观鼻,鼻观心。
“呵呵。”
薛老祖干笑了声,问:“崔夫人,你确定你这次来天府找我,仅仅是为了我利用了沈沛真,坏了她的婚姻?”
“我倒是想为了我家崔向东,在天府遭到暗杀,差点让我变成小寡妇的事,找薛家的麻烦。毕竟我怀疑这次暗杀,和薛家有关。起码是薛家默许的,但我没有证据。”
袭人放下茶杯抬眸,看着薛老祖:“我只能说,这是我家崔向东,当前工作自带这种凶险。我有什么理由,找薛家的麻烦呢?”
这话说的,简直比唱的还要好听!
薛老祖会信吗?
她看了眼沈老爹和韦烈。
至于萧猪猪,则被薛老祖干脆的无视。
在这个世界上,能让薛老祖忌惮(怕)的人,不会超过五个。
今天就来了俩——
“薛老祖,你真不用把老爹和我大哥当回事!他们今天来薛家,仅仅是以崔向东亲人的身份,随我来处理我家沈沛真,被你利用后被逐出家门的事。”
秦袭人语气罕见的温柔,再次强调了这一点。
“哎,好吧。”
薛老祖叹了口气,缓缓落座。
低声对白云说:“你去前院,告诉明栋他们,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。等振英、纯欲回家后,让他们自己过来。刚才崔夫人说的那些,不得对外透露半分。”
是。
白云再怎么不关心外事,此时也能看出些门道来了,心中颤栗,答应一声后快步出门。
“崔夫人。我承认是我想利用沈沛真,来间接控制崔向东。但事实证明,我这种想法是可笑的,更是错误的。”
薛老祖特光棍的样子承认后,正色问袭人: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赔偿?”
“一,三年内薛家给我十个正处名额,在天府!二,青山作为我崔家的大本营,十年内不得有薛家子弟涉足!三,我协助沈沛真重回崔家的操心费,一个亿。”
袭人没有丝毫的犹豫,就开始狮子大开口:“四,苑婉芝接班薛明清。”
薛老祖的脸色巨变!
抬头看着天花板的沈老爹,吧嗒了下嘴。
心想:“我家那个不成器的,原来是这样值钱啊。早知如此,当初把她打包卖给崔向东时,就该狠狠索要一笔彩礼。少于十万块,免谈。”
韦烈则悄悄后退了一步。
这个下意识的动作,足够证明大哥觉得远离袭人小腹黑,才会有些安全感。
萧猪猪看着袭人的后脑勺,突增说不出的挫败感:“我必须得再次承认,在‘勤俭持家’这方面,就算我和听听、羊羊绑起来,也不是她的对手了。”
踏,踏踏。
门外的院子里,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