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的身体越不好了,爹娘都愁白了头,找了不知道多少大夫,都没有好的起色。
宋云瑶会把每一堂课连同课业都带回去给哥哥,哥哥强撑着病体,参加了童生试。
即便身体不好,仍然在考试中拔得了头筹,一举成名。
朝廷党争越激烈,宋青忧心孩子身体的同时,已经开始在想退路了。
可有时候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,在他这样低微的位置,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。
同时,关于各地官员联合贪污的大案被曝出来,宋青即使清贫多年,也难以独善其身。
就连在书院教书的徐微之也受到了影响。
那个时候,宋云瑶和哥哥就私下里商量过这些事情,但他们终究是人微言轻,也没有分析到点子上。
倒是徐微之,对她的教学越来越迫切,宋云瑶能够感受到风雨欲来,自然也就更加用功。
在他这里学习一遍,回去之后又给宋云邈讲一遍,理解更为深刻,进步神。
宋云瑶忙的团团转,所以再次看见孟寂的时候,都没有认出来。
“你不在书院了?”想起眼前的人是谁,宋云瑶问了一句。
孟寂摇摇头,久不见的这些日子,看着好像要壮实了一些,但是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已经死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宋云瑶有些着急,最近徐微之给的课题比较难,她真的是要和哥哥一起讨论,有时候还要问父亲,才能够给徐微之一个勉强满意的回答。
“爹娘死了,姐姐……也死了。”孟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,但敲得她心头微震。
宋云瑶没有办法去无视这些苦难,但她好像不会安慰人,只能够拍拍他的肩膀:“节哀。”
她都没有问,是怎么死的,两人就这么又分开,自此之后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。
但那天,她从徐微之的院子里出来,虽然比较早,但是这个时候书院里在放假,很多学生都回家了。
她平时也没关心这些,只闷着头,想今天徐微之留的作业:用百姓的血肉去填那些人的疮疤,到底毁的是百姓还是什么?
这个问题她当时想也没想,肯定是毁的百姓啊!
可是徐微之不满意,让她回去仔细想。
走着走着,她也没现不对劲,忽地眼前一黑,整个脑袋被罩住,周围传来了一声闷笑,人就被拽着走了。
这个地方以前是书院学子们喝茶品茗的地方,但离徐微之的院子就不怎么近了,离书院里其他老师的院子也很远。
宋云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,她很快伸手去摸周围的东西,手在地上摩擦的生疼,但也被她捡到了一块石头,狠狠地砸过去。
但是,手就被捏住了,然后给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扇了过去。
“宋云邈,分不清形式呢,我爹官比你大,我家比你家有钱,你也就是长得好一点,念书好一点,嗯不对,你是不是就靠着这副好皮囊,才有了这些成绩的?”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模糊的嗓音,说话却很恶劣。
宋云瑶听着有点熟悉,应该是甲班哪一个人。
“手无缚鸡之力,我瞧着你这张脸也不错,不如让我玩玩?我来看看滋味到底如何。”他把宋云瑶大力的拽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,狠狠的推倒在草地上。
宋云瑶告诉自己不能慌,对待这种人你越激动他越兴奋,不能够激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