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请勿入
有恶的一派,自然也有善的一派。
凌云木虽然是奉了圣上的旨意抄了将军府,但是他善待将军府的一干奴仆,还亲自为唐夫人收了尸。还顶着压力亲自进宫去皇上为将军府平冤。
虽然最後的结果说唐姑娘是病重去世,并非中毒,但是看他竟然敢跟魏竹君对着干已经让很多人对他叹服。
要知道魏竹君现在就是新帝最看重的大臣,他是新帝的爪牙,为虎作伥,十足的侫臣派头。
现在京都就分成两派,一派支持魏竹君,一派支持魏竹君。
好不容易御林军的检查结束了,魏竹君收好自己的腰牌,看了一眼凌云木,就扭头走了。
凌云木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旁边的侍卫只敢小声地劝他:“老大,唐姑娘已经走了,她一定不会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的。”
凌云木沉默不语,手握着刀柄一直看着魏竹君离开的方向。
他那个眼神看着实在让人害怕,几个跟他关系亲近些的担心他钻牛角尖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,于是相互使着眼色将人拉到一旁。
现在的魏竹君手里可是有实打实的权力,如果招惹了他肯定没有好下场。
既便凌云木身後站着凌家,但是这新旧世家的斗争,哪一朝哪一代不是要血流成河的?
魏竹君不知道凌云木戏瘾这麽大,即便自己走了还沉浸在自己的人设里不可自拨。
他独自回到皇帝新赐给他的府邸。将军府已经被查封了,为了表达对魏竹君的重视,皇帝才新赐了这座三次三出的宅子给他。
将军府的罪因为唐将军夫妇和唐婉的死,就纯当翻篇了。所有的奴仆被遣散後,皇帝就把将军府的家産直接赐给了魏竹君。
从此以後这京都中再无威武将军府,只有魏太傅府。
才到门口,魏竹君就看到有几个人正在跟门房争吵。
定睛一看,他露出一抹冷笑。来人不是其他正是自己的好父亲——魏清朗,他带着金娘子还有魏知文一起。
门房一看到魏竹君回来了,立马松了一口气,行礼:“大人,您回来了!”
一看到门房行礼,魏家人这才发觉魏竹君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後。
魏清朗许久未见自己儿子,这会儿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麽的,竟然有些心惊肉跳。
他连忙挤出一抹笑来:“我儿回来了,今日辛苦了,赶紧进府休息吧。”
客套的话语和往里请的手势,好似他就是这府坻的主人一般。
魏竹君眼皮都没有擡,直接跨腿往里走。
魏清郎见状赶紧朝身旁的母子俩使眼色,赶紧跟着想一起进去。
结果还是被魏竹君身後的两个侍卫给拦住了。
“非请勿入。”侍卫严肃地语气让魏清郎不敢造次,他只得谄媚地喊魏竹君。
“竹君,我们父子俩许久未见,不如一起吃个饭畅谈一番如何?”
“自我母亲死後,我以为我与贵府已经再无瓜葛了。”
魏竹君的母亲前段时间因病去世了,还是魏竹君亲自料理了後事。
魏清郎陪着笑:“你我毕竟是亲父子,何必如此?”
“亲父子?”魏竹君嗤笑一声,把目光落在魏知文身上。
魏知文感觉到这如冰一样的目光没忍住打了个哆嗦。
“你与他才是亲父子,跟我有什麽关系?”
“竹君啊,你母亲去了,我们就是你的家人。一家人又何必如此置气?”魏清郎低声下四地陪着笑脸。
魏竹君低头轻笑:“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我母亲是被你们给逼死的?是我记错了吗?还是你们失忆了?”
魏竹君母亲的死,说起来有些冤枉。
在将军府抄家的那天,京中关于魏竹君的传言那是说成什麽样的都有。
魏知文是个没脑子的,因为魏竹君赘到将军府,沈夫人重新掌权,他娘金娘子就失了势。
现下好不容易有个把柄,他怎麽可能放过?
以为没了将军府的依靠,魏竹君独木难支,魏知文在沈夫人面前狂喷一气。
什麽白眼狼什麽忘恩负义,他还把京中关于魏竹君毒杀唐婉的故事详细了说了一遍,好似他就蹲在床底下亲耳听到的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