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了一点。”
其实不止一点,一罐不过瘾,她又买两罐。喝了一肚子水。
“什麽味道的?”柏淮求知欲旺盛。
“又想尝?”尤加伸出食指,抵在他膻中xue的位置,用力一按,“想得还挺美,我可没同意。”
像有颗钉子锤进身体里,柏淮疼得倒吸一口气,闻言哽住。
尤加满意看他俊朗五官拧成团,继续上楼。每上几步,抛出一个答案:
“白桃味。”
“西柚味。”
“荔枝味。”
上至最後一级台阶,她往扶手探身子,柏淮停在楼下,仰着头。两人就这麽一上一下撞上视线。
柏淮掏出手机,解锁找人,按着语音说话键:“晚安。”松开手指後,对尤加说,我给你发了消息。
尤加点开头像,两秒的语音消息,就是刚才那一声晚安。她满脸无语:“。。。。。。你是不是无聊。”
眯了眯眼,打字回:晚安。
柏淮看发来的消息,也打字:礼尚往来。
没等到尤加消息,反而等到”嘭”的一声关门声。柏淮低低笑了声,继续回桌前忙碌。
门不再敞着,与三楼一样,紧紧合上。
尤加靠着门板,後脑勺往後抵着。
一句“等你”竟然能戳到心窝最柔软的地方,简直邪门。
她搓搓被烫了一下的耳廓,蹬掉鞋进屋。
客厅的灯关了,另一个空着被当成衣帽间的屋子亮着暖光灯。
里面一直有一张沙发床备着,赵夕本人花钱买的,颜色款式挑的都是自己喜欢的,偶尔过来留宿的时候用。
上次她喝醉,尤加实在没力气再进来收拾折腾,才将人安排在自己床上。
赵夕估计是累了,睡得四仰八叉。尤加找来闲置小夜灯给她插好,替她关上房间门。
尤加在屋里晃了一圈又一圈,才拖着懒骨头进浴室收拾。
人躺进被窝里,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。再过五分钟,又是新的一天。
尤加放好手机闭眼。仰躺着不舒服,翻身侧躺。往复几次,双目清明,在漆黑的房间干瞪天花板。
她轻叹气,拿起手机,没过几秒,重新放下。神奇的是,梗着一根刺的感觉,消失了。
时间跳转至00:00,同样为两秒钟的语音,出现在柏淮对话框中。
柏淮怔愣,以为自己看错。他一遍又一遍点开语音。
这一声晚安与夜间电台里的结束语不一样,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晚安。
周末一过,又是忙碌的工作日。
上班丶下班。运气好,不加班;运气不好,加班。不过有一点尤加觉得挺好,赵夕在,她可以蹭车了。
尤加平时的上班时间其实和柏淮不太同步,同住一栋楼,如果不是刻意为之,见上面的次数一只手指头能数得过来。
就像这一周,她和柏淮没见过面,只在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,打了个照面。
两人挺客套地互相点头,道一声早,似乎又退回到之前客套疏离的模样。柏淮那天的粘人怪表现,让尤加生出一种他被别人上身的错觉。
整整一个上午,尤加跟干仗似的,恨不得有八只手同时工作。
在她明确拒绝不替吴桐值班後,那小夥就一直跟她不对付。
有一篇材料需要提交到省里,对接的人催她几次,她就催吴桐几次。吴桐一直拖拖拉拉到截止日期。她最烦这些叽叽歪歪的,直接跳过吴桐负责的那部分,将材料提交上去。接着又将他的联系方式推给对接人。
跟她玩阴的?她偏明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