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M。69
尤加眼前天旋地转,躺倒在凌乱的被面上,头发也披散开,融入深灰的背景色里,更衬得肌肤白皙,周身盈着一层暖洋洋的光。
柏淮俯视她,目光幽深,不太道德地想将她现在的模样,画在纸上,保存下来。
她坦荡荡展示自己的躯体,还吸腹,让这段时间重新练出来的马甲线线条更明显。保持体态之馀,她也不停扫视柏淮。观赏的角度不同,也会有不一样的美景。果然横看成岭侧成峰。
只不过,这个人不知道又在发什麽怔,跪在她腿。间一动不动。
尤加心里疑惑。
动啊,倒是动一动呢。再不动,她可就要盖被子睡觉了。
墙上的秒针转过半圈表盘,尤加主动出击,膝盖内侧轻蹭丶慢磨劲瘦的窄腰。不知触碰到哪处开关,柏淮饿狼似的压着她开始亲,又勾又缠,又啃又咬。
主动与被动,是不同的感官体验,尤加被他亲得头皮发麻。比起缱绻缠绵,她更喜欢这种接近原始本能的刺激。
眼底渐渐蒙上一层薄纱,似云又似雾,无法聚焦。她感觉柏淮的胳膊压过她的肩膀,往枕头底下摸索。接着刺啦一声,清晰听到包装撕开的动静。
柏淮无疑是一位好学生,没让她这位老师重复一二三步骤。他托起她的後腰,即将开啓一场寻宝冒险之旅。尤加竟莫名紧张起来,仿佛真的有百万豪礼等着她。
他搜索得很仔细,反反复复不放过一寸一厘。呜咽呜咽,也不知哪里传来了婉转的伴奏。
尤加现在像一只缺水的游鱼,折翼的飞鸟,像渴望被甘泉浇灌的枯花。额头汗涔涔,鼻尖也冒汗珠,脸颊更别提,绯红的,唇色更是透血的妖艳。她不停深呼吸,被巨浪淹没的感觉再次袭来,刺激得嗷嗷乱叫。
“房子隔音不好,阿姨会不会听见?”
低哑夹杂着沉而重的呼吸,尤加狠狠咬他肩,指甲深深陷入肩胛处的肌肤。
一场酣畅淋漓的有氧运动正在进行中,不止天摇地动,尤加感觉自己的脑浆也在晃。不然怎麽一会儿想起洪湖水浪打浪,一会儿又是滚滚长江东逝水,还有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。
“哎丶你——慢点慢点——”尾音虚无缥缈,只剩气音。
“这样?”他采纳了她的意见。将一秒完成的动作拖延成十秒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尤加愤愤,“你当龟兔赛跑?”
“那丶这样?”加速度的变量直线提升。
尤加连哎好几声,声音高亢得能去唱三段高音,她费劲控诉:“你!怎麽!不去!工地打桩!”
柏淮也不指望能从她嘴里说出什麽好话,他观察尤加的表情,按照自己的节奏,准备开啓冒金光的宝箱。
开啓宝箱的钥匙在手里,他寻找凹凸的暗扣,阻力太大,他废了些力气,终于——
咔哒一声,他和尤加双双寻到珍贵的宝物。一场愉快的寻宝之旅结束。
至宝到手,当然少不了一场庆功宴。他们在花园里摇香槟,折玫瑰,双双熏醉丶沉溺其中。
馀韵太过悠长,能绕地球三圈。尤加腰酸,四肢紧绷用力,出现软绵绵後遗症。她现在一动也不想动,任由柏淮摊煎饼似地摆弄。值得送上一面最负责搓澡工的红锦旗。
一身清爽,重新躺回换上干净的四件套的床上,尤加只有一个想法:好想请假!
柏淮还在浴室,她半趴在被面上,枕着胳膊玩手机。柏淮裹着一身清爽回房间,先亲亲她的後颈,才躺下。
“还不睡?”他看见尤加在玩无聊的放置类游戏。
“不困。”她毫无困意,运动过後身心舒畅,今天见到刘芮後积攒起来的郁郁,随汗水悉数蒸干。
“明天要不要早点叫你起床?万一阿姨起来看见你不在家,可能会担心。”
“我觉得她不会。”
柏淮侧过身,和她枕上同一个枕头,鼻尖摩挲光裸的肩膀,说:“尤加,她毕竟是你的母亲。”
尤加答非所问:“我明天还要征用你的床。”
柏淮没想到有一天要和床争宠,忙问:“我呢?还征用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