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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孤坟(第2页)

而圣器的藏匿工作则由当时的两位新旭党党员完成——也就是你和你姐姐巴普洛娃的父母。

他们并非同朱红所言病逝,而是在事情败露後被处决了。

他们在死之前就用一种血蛊把圣器的位置传递给巴普洛娃,但血蛊生效需要时间。

八年前血蛊生效,巴普洛娃和保罗的一位血亲——如今的执政神明托纳蒂乌,还有冯老二,他们共同前往圣器藏匿处重新夺回护法席位。

计划被卧底泄露,冯老二重伤丶巴普洛娃牺牲。

神明的性命与五护法席位所绑定的圣器相连,托纳蒂乌完全被五护法掌控,就此被五护法囚禁于圣城。”

李岁陈述这些事,语气平淡,像在述说一段与他无关的历史。

为了保全李府,也为了给新旭党拖延出转移阵地的时间,李岁需要在圣骑士团查到李府时和他们周旋,给一些无关痛痒的情报再说两句绝情的话。

安或许不该恨李岁,李岁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
八年来,李岁早已成为她梦魇中一个不喜不怒的影子,总是如一块墓碑一般缄默着。

巴普洛娃的死亡如同一座冰山隔开了她和李岁,如今安知道了母亲的死亡只是愚民革命的棋局上不值一提的牺牲,实在说不上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。

对李岁来说,革命不会因为巴普洛娃的死亡而停止,但对安来说,她的幸福丶她的一切……早已经被巴普洛娃的死亡定格了。

八年来,她无数次听到下人对她前途的同情,他们说她的小姐位置坐不长,等伯爵成婚她只有滚出李府的份,或者变成丫鬟,回归她作为愚民本该有的位置。

比起父亲,李岁对她来说是可以决断她生死的暴君,她对李岁从来不敢多问什麽。

李岁说她还小,她便不再追问母亲的事,她更不敢问李岁:“你在乎她吗?你在乎我吗?”

直到李岁真的成婚了,安被安排了侍女的工作,她知道她的命运走上了“正轨”,她愤怒丶怨恨丶委屈,她近乎绝望地求李岁:“老爷,把我的人权契给我吧。”

她只想过回她该过的日子,而不是每天都恐惧李岁会收走他的施舍。

而李岁她的回应依旧只是沉默。

这八年间,李岁总是在忙。

他忙着结交贵族丶壮大李家,来方便新旭党的工作。

寥寥几次回到家中和安相对而坐,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。

安最讨厌的就是李岁回来的日子,她需要被迫和自己不熟的“父亲”共进一场艰难的晚餐。

母亲离世後,她每一天都仿佛寄人篱下。

哪怕是爷爷奶奶真切的关心,或许也会在他们有了真正流淌着贵族血脉的孙子孙女後随风而逝,她不敢奢求太多。

如今说这一切的背後是这样的苦衷,她似乎在道德的层面失去了指责的权利,而她的痛苦在这样宏大的史诗中自然是无足轻重的。

齐绩此时低着脑袋别过头,看起来不忍心将友人逝去的事实这般剖出。但李岁的脸上依旧只是平时冷漠又疏离的表情,他不再言语。

冯老二看向沉默的李岁和齐绩,缓着声音接着说:“我读遍古籍,发现有另外五件法器可以重新链接神明的性命,使神明的性命与原先的五件圣器失联。

我们如果能收集齐这五件法器,相当于把神明完全拉入我们的阵营,愚民献祭就必然不会发生了。

红姨调查出她所侍奉的伊利亚家就有其中一件法器,她要求李岁向伊利亚家提亲,这件法器或许会作为冬妮娅小姐的嫁妆一起被送出。

但具体事项还未商议清楚,她的情报也遭卧底出卖。于是她在圣警调查前自杀了,以防泄露更多的情报。

自杀前,她让我们把你从罗斯接回来,安置好你。”

莉莉丝觉得自己自己生活在一个被泡沫堆砌的世界里,她此前全部的人生——看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点点滴滴,背後有一个条为“新旭党”的线串起来,而她对此一无所知。

她被姐姐丶被朱红包裹在一个谎言构成的美梦之中。

她有些恍惚,呆了很久才问道:“姐姐有留下什麽遗物吗?”

朱红自杀前两天送了她一片金枫叶头饰,她一直戴着。其他的东西都被朱红提前烧了,正儿八经的遗物只有几件她从没见朱红戴过的饰品,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遗物被魔法搜查官查出什麽信息。

她知道姐姐的大概也是这样,但她还是忍不住去问,什麽都好,她和姐姐之间已经什麽都没剩下了。

她问完,屋内再次回归安静。

“有。”李岁的声音很轻,但在这间安静得没有一丝杂音的房间里可谓震耳欲聋。

他从西装的外套里拿出一个小戒指盒,打开後,里面躺着两枚冰冷的戒指,纯银未镶嵌钻石,十分朴素,在晚灯下闪着寒光。

李岁拿起其中一枚後把戒指盒推到莉莉丝面前。

“熔过一次,查不出什麽。”李岁一边说一边起身,冯老二和齐绩也跟着站起来。

“时间不早了,你们俩先休息吧,明天一起回趟李府,侯爷和侯夫人很想你们。”李岁把房间钥匙给了莉莉丝,然後开门离开了。

冯老二朝莉莉丝和安点点头,也跟着走了。

齐绩匆匆忙忙地从包里摸出两个红包:“这麽多年没给你们俩包过红包了,好不容易又见面……收着收着。”

齐绩把两个鼓鼓囊囊的红包硬塞给莉莉丝和安,朝她们俩宽慰地笑了笑,“睡个好觉吧,明天会是个好天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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