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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童心身手不凡,在听到动静之时就闪到一侧。
她回头一看,却见青霞探了个脑袋出来,神色不忿地四处张望,眼里还带着几分惶恐。
她突然心念一动:青霞八成也在这赌坊很久了,会不会知道纪梁的下落?
招呼林延在屋外放风,她悄无声息地潜到青霞身侧。
趁青霞不备,她一把捂住她口鼻,手中簪刀寒光一闪,架到了青霞纤细的脖颈上。
晃了晃手中的刀,童心笑眯眯道:“别声张,我不伤害你。
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——”
谁知,话还没说完,青霞却突然白眼一翻,身体软倒了下去!
怎麽了?
童心一惊,飞快向後撤去,却见青霞身後有一个人影——
那人神色冰冷地放下手刀,淡淡看了眼青霞,目光落到她身上,愣了愣,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。
他旋即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,招手道:“是你?你怎麽来了?
快进来!”
居然是泊阳!
童心莫名其妙地就被拉进了屋。
一进屋,就被躺在地上昏厥过去的孙哥绊了一下,她干脆把叙旧放在一边,先俯身把上了他们的脉。
很快,童心遗憾道:“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。”
她心里无奈:找纪梁的线索,又断了。
“不过,”她起身,向泊阳笑道,“你怎麽在这儿?”
却见泊阳突然脸一沉,比了个戏剧里县官老爷拍惊堂木的动作,旋即哈哈大笑道:“自然是来查案子。”
童心不禁莞尔:时隔八年,泊阳还是一如他们初见般开朗。
但既然是查案子,大概是机密不能轻易告知于人,她没再问下去。
就这空挡,泊阳已经满屋子翻箱倒柜,像是在搜查着什麽,一边闲聊道:“祁彻这个小人,还要联合属下污蔑我师父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:“你还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吧?
就是我们这儿的府衙首领,白墨。”
童心蓦地记起方才祁彻和手下的对话:“水坝出问题了?
伤亡重吗?”
“再重也没有天降落石重啊。”泊阳敛去笑容,皱了皱眉,“咱们这儿这几年啊,有过好几次地动落石。
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。”
童心恍然:她之前所见的巨坑,想必就是落石的杰作。
正这麽想着,却听泊阳突然啧了一声,伸手从一个半人高的箱子中抓出了几串珍珠串,抛起又接住,不悦道:“就知道有。
都是开赌坊得来的不义之财。”
童心走过去一看,吓了一跳:
箱子里填满了各色珠宝金银,虽然没法和小延梯田和她曾经拥有过的财富相比,但对普通人来说,已是惊天巨款。
一个手下屋内就有这麽多财宝,那祁彻手里呢?
顿了顿,她问道:“你知道纪梁的下落吗?”
泊阳刚打开另一个箱子,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,摇头道:“她嫁给祁彻後,前几年还会在赌场抛头露面,帮祁彻赢钱。
但这几年不知怎麽了,总输,祁彻就没让她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