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後年轻黑衣男子咂舌道:“这女子是什麽人?
居然能一击就将祁彻——”
“知道不可能你还说什麽?”
痞气男子皱眉打断他:“一段石头上的画面能当真吗?”
他扫过满院发着光的怪石,手扶上了腰间配刀:“那白衣女子恐怕会妖法,不但和白墨勾结为其作势,还在这些石头上下了妖法。”
就听手下另一灰衣男子支支吾吾地提出异议:“老,老大。
我看那白衣女子光看背影就仙气飘飘,看着不像……”
但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年轻黑衣男子打断。
就见年轻黑衣男子不耐烦地一拍灰衣男子的肩,轻喝道:“你懂什麽?”
他眼里闪着崇敬的光,瞟了他一眼,压低声音对灰衣男子道:“我们老大堂堂总督,身手不凡眼光独到,怎会看错?
都说人不可貌相,你看祁彻那厮,难道不是长得一派玉树临风?
光看他那张娃娃脸,你能知道他从小被他父亲凌虐,还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?
你能知道他被他第一任妻子和母亲出卖,最恨别人不听他话?”
灰衣男子听得张开了嘴,惊讶道:“看不出丶看不出!
不过就那样祁彻还要再娶妻?纪梁怎麽看都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听话吧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吧?”年轻黑衣男子笑道,“我告诉你,就是因为纪梁不好管祁彻才有兴趣。
选个听话的在身边多没意思?把不听话的管成听话的才有意思!
再说了,纪梁的父母都对纪梁好得很。
祁彻羡慕纪梁,懂吗?”
他们窸窸窣窣说个不停,痞气男子却无心听手下念叨,挥手打断他们:“别说了。
退开些。”
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刀,一刀向那块紫光怪石劈去——
金石相交,发出一声激鸣。
但下一瞬,痞气男子却发现,他往日削铁如泥的刀,竟然没在怪石上留下一点痕迹!
“怎麽……可能……”年轻黑衣男子难以置信地喃喃,“老大的刀法,可是朱雀城第一的……”
灰衣男子也震惊地点头:“是啊……
那白衣妖女到底往石头上下了什麽妖法……?”
“什麽妖法,找到她问问不就知道了?”
痞气男子却是个干脆的性子,一击不成,也不再试,收刀入鞘,转身往後花园外走:“和我去找人。”
谁知,他脚步才一动,不远处被白光包裹的怪石却突然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——
白光投在空中,映出两人见方的虚像——
虚像中,飓风吹起乱雪,一个白衣女子漫步在无边无际的雪原,如在逛自家後花园。
黑衣年轻男子惊呼一声:“又是那个妖女!”
痞气男子挑了挑眉:“我倒是要看看,她还要故弄什麽玄虚。”
只见虚像中,白衣女子一路前行,信步走入雪原内一座高大古老的红色庙宇。
寂静的庙宇伸出,朱红的神龛上,一个红发女子双眼紧闭,白皙的皮肤被丛生的荆棘勒出道道深红血痕。
“这丶这是——”黑衣年轻男子惊呼,“朱雀神女!”
灰衣男子点头如捣蒜:“不,不会有错!
这红发女子,和我们供奉的朱雀神女长得一模一样!
朱雀神殿中的神女!朱雀鸟的化身!”
他紧张地握了握腰间的长刀,惊诧道:“这白衣妖女想对我们的神女做什麽?”
“不是想做什麽,”痞气男子微微蹙眉,沉声道,“是已经做了。”
他扬了扬下颌,示意手下去看虚像中的白衣女子:“你们难道没看出来,这里的妖女比之前看起来要年轻些吗?”
倒不是说两人真的在容貌上有差异,而是眼前的女子的神态和走路姿势,无端让人觉得她比上一个虚像中看到的她年轻。
痞气男子道:“这个虚像,映出的是她很久的过去。”
就见虚像内,寂静的庙宇中突然涌进一波人,他们望着神龛上的神女,神情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