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白愣了下,不扭了,但笑他:“你把我当你什麽?”
“禁脔,道侣,徒弟,你不会对我做什麽吧?”
谢昼雪烦了,翻卷宗的耐心明显告罄,“对你做什麽你不知道?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本质是个什麽人了吗?”
“勇敢的人先享受幸福,不是没有道理。”谢昼雪顿了下,“其实我觉着我应该当即去天都城让你母亲把你嫁给我,这样你哭得又凶又惨我更好负责了。”
“……”宁白气笑,“你就这态度,求我帮你办事你还这麽高高在上,当心马失前蹄哦——”
“我可冷血呢,说不定直接死遁,”宁白冷哼:“我有一万种气死你的方式。”
谢昼雪忍不了,擡手对着宁白大腿来了下,气笑说:“想打屁股?”
宁白眉头拧起,转头看他,“你就这德行,讨厌死了。”
谢昼雪觉得他有点娇憨,越来越蛮横且得寸进尺,于是继续说:“德行,你我之间最不需要讲道德这个东西。修道德行道行操守早就在数年前就变成了大染缸。”
“嗯嗯嗯,你的心白白的,”宁白拍他的腿,说:“让我下去,我自己吃饭。”
谢昼雪固执地压他在自己腿上,扯开嘴莫名笑:鬼东西什麽时候要独立自主了?
不是最喜欢吃饭爬他身上,自从那一次亲密的接触後就演都不演了,能让他来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,虽然自己也不排斥。
宁白整个身体制住了,说:“不是,我——”
“我什麽?”谢昼雪问他,“嫌我的事情不够多?”
宁白看了下如山的案卷,苦恼地趴桌子上,“嗯,那个,好,我吃饭吧!”
他肯定有难处,说不定自己的新建议肯定被宁静和挡回来了,但也没办法,年轻一辈总是没有话语权,提出新建议,那些个老古董就只是担心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,仿佛害他们一样。
非常突然,宁白感觉自己的脸被什麽东西捏住,他转头,看到谢昼雪审视的脸,谢昼雪问他:“想什麽呢?”
宁白:“怕揭你短,所以不能跟你说,说了你又要打我屁股——“
谢昼雪果不其然屁股挨了下,宁白苦兮兮,幽怨看他,谢昼雪无语,“知道还故意招我烦?”
“存心的?”
宁白手环住他脖子,语气略微娇怯:“让我外公知道我跟你厮混,还不打断我的腿?”
“你也知道,我——”
谢昼雪:“我从没认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,当然,当道侣我也不认同,你努努力。”
宁白胸膛挨着他,手去碰谢昼雪系很紧的腰带,捏了他紧实的腹肌,说:“你腰板好硬,之前我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没摸过男人的腹肌,但是我摸过你的,”宁白缩回自己的手,心中不知为何有点不快,什麽叫当道侣不认同,就他俩个这关系,跟道侣也没分别了……有谁会对自己的朋友行为这麽逾矩啊,感觉都快成为谢昼雪身上的挂件,成了他的怀中人,笼中雀,都快不良于行的娇滴滴的妻子了!!
宁白叹气,“我可不贤良淑德,当不成那美娇娘。”
“妻子三从四德,”宁白自嘲:“我感觉我会把你送进寒狱。”
谢昼雪:“这话还用你说吗?”
“风陵台是这个样子,家族连坐,若你我成为道侣,怕还真的是会遭到某些人的觊觎。以我今时今日天琅北域风陵台之位,我不一定能保护好你。”
宁白软软地靠着他,“我懂分寸。”
谢昼雪翻卷宗的手停住,愣了下,之後笑了下,“嗯,我知道你是什麽人。”
“我是你的後盾。”
宁白没犹豫,“我没办法完全说完全,但你不必开口。”
宁白说话点到即止,谢昼雪专注地看着宁白这张脸,他放下卷宗,捏他的脸,他抱着宁白走,说:“以後多留点时间陪你,不看卷宗了。”
宁白高兴,更加使劲圈紧了谢昼雪的脖子,他脚搭在谢昼雪腰两侧晃,说了声:“你还是上道,我不会看错人。”
谢昼雪擡手,再拍他屁股,“永远不老实。”
宁白:“嗯嗯嗯,那当然。”
谢昼雪吩咐宁澹道:“去把书房里的卷宗放到另外一间书房,把里面跟修道有关的道法书籍一并清除了,去买点花放到书房里放着……”
宁澹提着饭盒,点头:“是,宗主。”
“需要伺候小公子亲自去吃饭吗?”
“不用,我来。”
宁澹:“?”
宁澹看着昏过去的宁白,说:“小公子生得确实好看,不过他昨天早上换衣服那股子眼睛里的气势,当真吓人得紧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修仙的大能呢……”
谢昼雪:“……真的?确实是这样?”
他微微皱眉,更加搂紧了怀中的人。
谢昼雪小孩抱宁白,无奈道:“辛苦了,阿白。”
宁白似乎能听到,他极轻极轻地呢喃了一声,“哥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