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见微,还得依托您的照拂。”
谢凛叠道:“哪里哪里,都是我师兄面子大,他可是谢寰面前的红人,最近因为灵泉偷盗之事猖獗,我倒是插不上什麽话呢。”
萧长风:“贤侄一表人才,你母亲现下就在沧溟宗,可愿前去一同饮茶?”
谢凛叠笑:“不用了,我只想等我的师兄。”
他连着笑,吃了好几颗葡萄,甚至夸赞问萧长风:“这葡萄哪里买的,还挺甜的,怎麽没看到萧宗主?”
“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,”萧祈朝萧长风寒暄道:“父亲,儿子回来晚了。”
萧长风:“这麽晚了,你去哪里了?”
谢凛叠猜:“莫不是有什麽喜事?”
谢昼雪缓步从门外进来,他既不向萧长风问好,也不向谢凛叠打招呼,只是目光淡然地扫过几个人,甚至于,进来的萧华容目光跟他对上了,谢昼雪淡然道:“看来,我来得不是时候,师母不在玄宗待着,怎麽会来沧溟宗?”
萧祈对萧长风说:“这是贵客,我去请贵客了。”
谢凛叠的脸色奇臭无比,他被萧祈的一句贵客生生噎出一口血,勉强笑了声说:“我怎麽不知道师兄是沧溟宗的贵客?难道,萧宗主跟天枢上仙私交甚笃?”
萧祈更加勉强:“只是见过几面的关系。”
“天修上仙,莫要折煞。”
萧华容:“翅膀硬了能飞,既不拜见师尊,居然还委身于那个大魔头,当真好笑。”
萧长风本就对萧华容常常压制沧溟宗感到极大的不满,没道理在自家门面还得看玄宗或者风陵台的人说话。
他道:“萧夫人,那也比亲自捉奸在床自己的新婚夫婿要强得多吧?”
“好歹,天衡上仙明媒正娶,虽不入流,可好歹是神官大人,若非他执意让谢寰执掌风陵台,怕我们现在,得叫谢宗主一声神官夫人。”
谢昼雪:“无妨,你们随意。”
萧华容:“你!”
谢昼雪直视萧华容:“的确,在别人家地盘耀武扬威,确实威风。”
“我这个神官夫人,不入流。”
“师母您还是老样子。”
萧华容脸色铁青,谢凛叠扫了眼谢昼雪,吃着葡萄,可吃着吃着葡萄不甜了,牙酸了。
萧长风对谢昼雪礼貌:“上仙,喝杯茶,如何?”
谢昼雪道:“不用了,萧长老,我得去接我那废物徒弟,他娇气得很,没我在他身边,会哭鼻子的。”
谢昼雪延长而去。
萧长风心中怨气大起!
他竟然,被人上门甩了脸面!!!
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萧长风训斥萧祈:“你这个蠢货!”
萧祈才道:“父亲,萧堰死了。”
萧长风震惊,随即摆手:“不过是一个乡村野妇给你生的孩子,你还当真?”
“死了便是死了,无足挂齿。”萧长老对萧华容道:“萧夫人,当年你让萧堰进入天琅北域监督谢昼雪,如今翅膀硬了,你倒是压不住了?”
萧祈看向萧华容,眼神相问:“阿姐——”
萧华容怒怼谢凛叠,手指着他道:“你个不成器的东西!”
“我聪明一世,竟然生出你这麽个蠢出生天的玩意儿!”
谢凛叠不满意,反而无所谓道:“谢家不认我,也是我的错咯?”
萧华容:“给我滚起来,赶紧回去!”
“风陵台,怕是变天了。”
谢凛叠跟在母亲身後,“那又如何?”
“凭他谢昼雪只身一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