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昼雪心中非常清楚幻境中的情景跟现实中的场景,幻境中,他不委屈自己,但……现实生活,自己憋屈的地方太多了!
谢昼雪一时难以调适心情,恨不能就地将宁白拉过来打屁股。
谢昼雪说:“我问你,这秘境,怎麽出去?”
宁白瞧他还摆谱了,冷笑:“这问你啊,你自己跳进来秘境指望别人救你,我救你两回了你还这麽大爷,谁给你的脸?”
“人也不要活得太自由了。”宁白瞧他就不顺眼,可看到谢昼雪那张美人面那是当场消气,下一句想骂人的话怎麽也说不出口。
世界上!
怎麽会有如此清冷但眉目含情的脸呢?
宁白喜欢长得漂亮的,但也挑,美人必须合眼缘,专挑心尖尖长的他是怎麽都能忍,可谢昼雪偏偏是个大爷,还可能是个毒妇。
宁白扯开嘴笑:“你滚出去,就出去了。”
谢昼雪好声好气:“你过来。”
宁白冷哼,“不过去,你算老几?”
“过不过来?”谢昼雪继续问他,“我腿疼,你来扶我。”
宁白见他拿乔,甩手就走,“你好生在这个秘境里待着,我不伺候大小姐。”
“你金贵建议你去黄泉地府,你先喝孟婆汤,然後就能做梦了。”
宁白眼神示意云寒江,可以御剑走人了。
谢昼雪冷静无比,他懂了,他不可能放过宁白的,绝对不可能的。
都睡过花一般娇的人了,就不可能让其他人霸占。况且,他从前被宁繁霜救,对他,本就有情,甚至痛苦地要去死。玄宗萧华容,母亲谢天璇,当真让他极端恶心反感。
他……羡慕宁白肆意丢下风陵台,追逐属于自己的自由。
谢昼雪抓着自己的心脏,它酸胀,疼痛,撕裂,恶心,翻滚欲呕。
宁白,不心疼他了吗?
谢昼雪眼睫湿润,泪珠凝在长睫上,他几欲干呕,险些站不住,跪在地上的时候,宁白走过来扶住他,“你的嘴没死啊?”
“……”谢昼雪打开他的手,“滚——”
宁白:“?”
“……??”
他耐心就一点,心眼也一点。
他擡手就掰住谢昼雪下颌,眼神极端不善。
云寒江神色骤变,当场变脸,青青白白:“你把他变成炉鼎,你可就真的要娶老婆了。”
“我娶毒妇干什麽?”宁白力道大得能卸掉谢昼雪下颌骨,恨不能直接捏碎了。
“我找自己晦气?
宁白卸了谢昼雪下巴。
咔嚓——
他又给安上去,竟然还问谢昼雪:“滚?”
“你再说一句?”宁白冷哼:“你让谁过来?”
“谢凛叠,还是谁?”
“你说啊——”宁白调笑,“我们就在秘境里,里头发生什麽事情也不知道,到时候天枢上仙沦为炉鼎的事情让人说了出去,你的脸,哪里搁?”
“谢崇那个死老头可最爱面子了。”宁白摩挲谢昼雪的脸,心觉当真好看,难怪是自己第一眼看中的人,没白救,越长越漂亮,越长越有清冷感的美。
“……”谢昼雪吃痛,忍了宁白的逾越,“你自己不是很清楚,我的脸搁在哪里吗?”
“你照镜子,照一照我的脸,”谢昼雪再也忍不了宁白对自己的压制,他扯下宁白的手,力道能捏碎手腕,“炉鼎?当真?”
“谁教你炉鼎二字?”
宁白怕痛,呜呼哀哉。
这美人力气怎麽大得像牛??
宁白呼痛,瞪他,马上发脾气,“松开我!”
谢昼雪断不可能轻饶了他,“谁教你炉鼎二字?你知道不知道,炉鼎两个字是什麽意思?”
宁白眼泪汪汪,他擡手把一块大石头变成了炉鼎,抱怨说:“炼丹炉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