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筝这会儿哪还有什么困倦,“我能自己洗”
傅斯聿顿了下,脸色微不可察地沉了下——
【为什么宝宝不愿意让我帮忙?】
【嫌弃我吗?不想和我有肢体接触。】
【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?】
云筝被密密麻麻的为什么快砸晕了头,着急忙慌找补,“哥哥,我现在看得清了,真的没关系,不需要麻烦哥哥帮忙的。”
“真的看得清了?”
头顶传来清晰的疑问。
“真的。”云筝咽了口唾沫,捏了捏满是汗水的掌心,然后抬起手。
傅斯聿看着云筝在空气中比划,大致描绘他的轮廓。
云筝踮起脚,指尖在傅斯聿头顶虚晃,“哥哥现在有这么高了。”
指尖划过轮廓——
“这是哥哥的眉毛。”
“哥哥的鼻子。”
“这个是哥哥的嘴巴。”
傅斯聿眼底映着云筝每一个动作,直到指尖落在肩膀——
“哥哥的肩膀。”
云筝刚想放下手,腕骨忽然猛地被一道力道紧紧抓住。傅斯聿的指节如同烙铁钳制,还未及反应,腰间便横过极具压迫感力量的手臂。
再下一秒,云筝整个人被按进傅斯聿胸膛,箍着他的手掌纹丝不动,仿佛要将他揉紧骨髓里。
云筝耳膜剧烈鼓震,心跳急促又猛烈,大到能足以掩盖其他任何声音,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覆在傅斯聿胸膛上。
这是傅斯聿的心跳声。
【宝宝真的能看见我了。】
【宝宝马上就要恢复视力了吗?】
【怪不得宝宝不要我帮忙了,以后什么不需要我帮忙了吗。】
心声半含遗憾和惋惜。云筝呆怔了会儿,怎么会有人因为不用照顾自己心里充满遗憾。
他应该是个包袱,是个麻烦才对。
【喜欢喂宝宝吃饭,喜欢帮宝宝穿衣服,喜欢牵着宝宝的手走路散步,全身心都依赖我的样子。】
云筝指尖无意识蜷了蜷,耳膜鼓鼓发热,像一阵暖流忽然淌过,心脏猛然发涨。
不为人知的奇怪情绪在血管流淌,暖洋洋的又苦涩涩的。云筝有点不太明白傅斯聿为什么对他的痴迷。
有点太过头了,不排斥,不讨厌,时间久了,傅斯聿的心声反倒给自己带来几分异样的安全感。
“让我帮筝筝好吗,我在旁边看着真的不放心。”
“我真的想帮筝筝,难道你连哥哥也不信吗?”
不太信。
“如果筝筝害羞,那我只帮忙递毛巾好不好?”
不太好。
耳侧男人的声音循循诱导,“等筝筝视力再恢复一点,能看得清我的脸的时候,就不进浴室了好不好?”
拥抱的几分钟里,云筝脑子晕涨,就连傅斯聿贴在自己耳侧说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,只知道最后被抱进浴室时,云筝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宕机。
他两只手使劲儿扒着门框,懵懵懂懂发出质疑,“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?!”
傅斯聿冷漠扒拉开一根根手指头,“筝筝,说话不算话可不好。”
三分钟后,云筝被迫在男人逼沉的视线的踩进洗浴间,他想快点洗完,没用浴缸,选择淋浴。
耳朵热得要命,云筝怀疑室内温度开得太高。不然为什么傅斯聿手指帮他抹沐浴露的时候,手指摸过的肌肤发烫,大脑鸣鸣作响。
带着薄茧的手指从锁骨处摩挲下滑,云筝几乎要蜷缩住肩胛,最敏感的地方被刻意略过,云筝眼睫几乎被吓得抖落一片水珠。
傅斯聿盯着那两颗像落在雪地的小莓果,因为淋浴,泛着水润的光泽,给人一种咬上去,就能汁水四溢的错觉。
他的手还没离开,大掌紧贴着云筝单薄的小腹上。
少年腰窄得惊人,几乎和男人的一只手掌宽大,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段。
掌下柔软的肌肤随着少年的呼吸微微起伏,像掬着一捧颤动的温水。
傅斯聿掌背的青筋和相贴的皮肤突突跳动,触感太柔软,滑得几乎要抓不住,稍一用力,小腹肌肤快要下陷了。
沐浴露质地太滑,甜腻的香气混着水汽蒸腾上来,傅斯聿几乎快抑制不住自己脉搏失控的频率。
少年本来没什么动作,呆了一秒,突然整个人猛烈地狂抖了下,脊背绷紧——他只看见傅斯聿突然低头,再然后,传来一道猝不及防的湿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