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时候不一样的,是少年躲在书房面红耳赤偷偷摸摸看禁忌片时。
傅斯聿假装家长太久,当得自己都快分不清边界感,自作主张在少年常呆的书房安装了摄像头,每时每刻看少年在做什么。
有没有偷偷藏英语试卷,或盯着长篇的阅读理解选项发呆咬指头,或者索性小心地扒拉他桌上的乐高仔细研究模型结构……
那天傅斯聿如平常点进APP,少年一反常态面颊赤红,手机横屏,盯着里面的内容像是失了神。
傅斯聿两指操控,放大屏幕,暗眸微缩,他察觉到了少年长大了,在了解不得了的东西。
他利用少年的无知和稚嫩,把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,心中潮涌自此暗无天日。
书房空气散着独属少年的甜腥,傅斯聿贪心想得到少年的全部。
——
【过度的偏执型占有欲在某些情况下滋生出嫉妒妄想,患者会害怕或坚信伴侣不忠,并可能表现出极端的占有行为。】
云筝不告而别,云家一家三口一致对外,声称少年白眼狼一条终于暴露本性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所有联系方式统统被拉黑,少年消失地无影无踪,傅斯聿第一次意识到,什么可怜的小狗,明明狡猾又狠心。
云筝的联系方式傅斯聿有一万个方式找到,也曾想过在少年赶早八的时候突然出现堵人,或者坐他在图书馆常呆的座位,然后再仔细观察对方脸上神色变化,有没有害怕或者惊喜。
傅斯聿像一条盘缩的阴暗蛇蟒,脑子里想了两个人无数的相遇画面,直到开始有人注意云筝并且追求人,线上或线下,多得烦人。
焦躁、不安和嫉妒的情绪彻彻底底侵占傅斯聿大脑。
过分的痴念和贪欲膨胀像打开了傅斯聿某个奇怪的开关,他开始以S的身份单方面骚扰云筝。
傅斯聿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,凉薄、自私、冷漠没人性,是周围人私下给他的评价。
他这会儿也不想装什么正人君子了。
夜色昏暗,灯下暧昧,情人低声呓语被风吹散。
傅斯聿目光沉沉,点漆双眸完全倒映着云筝的脸。
对方眼神的侵略性太强,云筝忍不住移开视线,“傅斯聿,我想回寝室了。”
傅斯聿垂眸,俊朗锋利的五官一半隐匿黑暗阴影中,情绪晦涩不清,散发着一股矜贵清俊但又倦懒冷淡的气质。
“筝筝怎么不叫我哥哥了?”
云筝眼皮一跳,傅斯聿怎么突然看起来怪怪的。
傅斯聿语气淡淡,“虽然叫名字和叫哥哥都没什么差别。”
男人骤然贴近,随即入目的是傅斯聿放大的脸。
云筝眸色一怔,“什么意思?”
夜风吹拂,伴随着落叶翻身的沙沙声。
没等云筝反应回神,眼前落下一道气息,耳畔落下最后一道声音——“想亲你的意思。”
唇瓣猝不及防被堵住,云筝瞬间头皮发麻,大脑空白,四肢浑然失力。
齿贝碾磨唇瓣,云筝突然尝到了一丝丝薄荷味的糖果味,这是火锅店店员在他们离开之前给的。
不行不行,云筝心脏骤然失控狂跳,眼皮几乎日瞬间沁出水雾,“傅斯聿!”
他试图唤回傅斯聿的理智,没料到对方趁他齿关开合的间隙,舌尖从唇缝尖探进。
鼻息滚烫失常,傅斯聿专心致志地舔舐,像灼热的岩浆火舌,云筝试图把对方舌头推出去,反倒被对方抓住机会口及咬。
唇齿湿热用最亲密的方式传递,云筝双腿几乎发软站不稳,两只手腕被一掌钳固,为了方便固定姿势,傅斯聿另一只胳膊掐搂住人细薄腰身。
等怀里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时,傅斯聿才抵着唇瓣轻轻碾磨,舔得湿漉漉的,“叫哥哥。”
云筝被突如其来的亲吻亲的大脑不甚清明,但依稀还残存一点理智,“你疯了吧!”
傅斯聿用鼻尖慢慢磨着少年嫩软的脸颊,嗓音慢缓,含着无所谓的低哑磁性,“那叫老公。”
云筝脑子晕乎乎,如果此时此刻能具象化的话,他大脑里一定炸开了蘑菇云。
少年肯定不会乖乖喊人,耳根子红热,还在愣愣地喘,面颊红彤彤泛着羞愤的粉。
傅斯聿笑了声,松开禁锢住手腕的掌,抬手虎口扼住少年尖尖下巴,五指掐住白润脸颊,强迫人嘟嘴,再低头吃嘬丰盈唇瓣。
短暂恢复呼吸,嘴巴又被人吃住,云筝呜呜呜叫没起半点作用,耳侧甚至传来傅斯聿的“善意提醒”,“宝宝,你声音如果再大一点,路过的人就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。”
傅斯聿说完,如愿所偿看见少年眼睛水汪汪红彤彤一片,泛着红泽的唇角黏连水渍。
云筝被亲得晕晕乎乎,口腔上颚每被舔过一次,骨脊便狠狠一抖,手指几乎要抓不住人了。
刺激地有点过分了。
云筝不知道两个人到底亲了多久,只知道最后结束时,大脑昏涨,心脏起伏剧烈,指尖连同四肢都发着颤。
薄荷味的糖果味在两人之间传递,已经分不出是谁的味道。
云筝脸颊、耳根连同嘴巴是不同程度的水粉色,雾色的眸子水润润,他看着傅斯聿问,“你……疯了吗?”
疯子是不会理会别人说什么的,低下头就要亲人。
云筝下意识抬手,捂住傅斯聿的嘴。“你正常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