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,你的。”
“我的呢?”江熠没接,反而低头看着她。
“自己调啊,我又不知道你今天想吃什么口味的。”
“我想吃你调的。”
“……”
林晚晚拿他没办法,只好又拿了个碗,认命地给他当起了专属调料师。
“不许放香菜。”
“知道啦!”
两人在小小的餐桌前坐下。
桌上摆满了各种食材,最显眼的,还是那三大盘红艳艳的肥牛。
林晚晚夹起一片肥牛,在滚烫的红油锅里七上八下地涮了涮,然后蘸满了自己调的料,塞进嘴里。
辛辣,滚烫,鲜香。
各种滋味在口腔里瞬间爆炸开来。
一个字。
爽!
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,像一只偷吃到鱼干的猫。
江熠没怎么吃,就光顾着给她涮肉,夹菜,把她的碗堆得冒了尖。
“你也吃啊。”林晚晚口齿不清地说。
“你先吃。”
江熠看着她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。
他觉得,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饿死的,所以这辈子,才会这么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。
窗外的雪,越下越大了。
厚厚的雪花,无声地覆盖了整个世界。
林晚晚吃得额头都冒了汗,她放下筷子,端起水杯,看着窗外那一片纯白。
她的记忆里,冬天总是很难熬。
小时候,每到下雪天,她就要穿上所有最厚的衣服,脚上套着不防水的棉鞋,深一脚浅一脚地去上学。雪水浸湿鞋袜的冰冷感觉,她到现在都还记得。
后来长大了,冬天意味着电费,意味着更容易感冒,意味着出门打工要忍受更刺骨的寒风。
雪,对她来说,从来都和浪漫无关。
只代表着寒冷和窘迫。
她正有些出神,一双筷子伸了过来,将一片涮好的毛肚,放进了她的碗里。
“在想什么?”江熠问。
林晚晚回过神,摇了摇头。
“没什么,就觉得今年的雪,好像特别大。”
江熠顺着她的视线,看向窗外。
风卷着雪花,疯狂地拍打着窗户,出簌簌的声响。
他沉默了几秒,转回头,目光落在林晚晚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