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迷路跟扭到脚都是真的。
那汗津津的额发跟凌乱的衣衫又怎么说?
“这个嘛。。。。。。”
回想昨夜,姜娆并不确定谢玖是怎么个情况。除了她,似乎后来的禁军也都误以为他是“谢大公子”。那么是否意味着目前为止,京中还无人知晓谢玖的存在?
而她若私下提及,又是否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?
思来想去,姜娆打开窗棂,将外头的阳光放进来,“昨晚的确发生了一点意外,但我说自己并未跟谢大公子产生任何交集,苒苒信吗?”
盯着她看了一阵,沈禾苒神色狐疑,却当真没再多问。
“至于为何不找天家赐婚。。。。。。”
重生一事过于玄妙,姜娆犹豫半晌,倒也没有避而不谈。而是化繁为简,大致将代人和亲的那档子事说成是梦。
换个人,必然会觉得她患了被迫害臆症,又或逮着各种细节刨根问底。
沈禾苒听明白后却先是震惊,而后抓住重点:“也就是说,你今日已像梦里那般,向太后跟皇后表了态度,她们却没给你什么具体答复,只说最快也得半年后了。可是半年后。。。。。不行啊宁安,就算是为了避祸,你也得赶紧将自己嫁出去!”
怎么说,这世上就是有的人体质特殊,会做预知梦。
说不定宁安就是这种情况。
“可是按照大启丧制,谢家长辈半年内必然会回绝议亲,而你又非谢渊不可,最好是。。。。。。不,稳妥起见,最好是三个月内就将婚事敲定,得越快越好!”
“所以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除了私底下表明心意,姜娆想不出更好的法子。
再就是即便能私下会面,也不代表谢渊会接受她心意。
届时又要怎么办呢?
如果距离“自愿代姜姝和亲”还剩下三年两年,姜娆当然不至于心急。但前世的这年秋日,定远侯班师回朝,受封公爵。入冬后没多久,北魏派来的使臣也相继抵京。
年关左右,姜娆便坐上了和亲花轿。
而今四月,才刚入夏。
不至于火烧眉毛,但也绝对不容她耽搁。
若仅仅是想避祸,问题也好解决,随便找个人嫁了就是,偏偏这里头又夹杂着年少懵懂的旖旎情思,不试试叫人怎么甘心?
具体计划,姜娆倒也有些眉目。
只是千万别再认错人了。
沈禾苒却比她这个当事人要焦灼得多,“这样,咱们先订个三月为期的追夫计划,无论京中各大世家宴,谢渊可能途经的任何地方,甚至定远侯府。。。。。。你总得同他有所交集,得抓紧时间啊!”
“若谢渊无动于衷,那就想办法色诱、下药、春宵一度、或制造个落水,让他被迫救你什么的,总之最好速速将生米煮成熟饭。。。。。。虽无耻,但管用啊!”
“先嫁过去再说,就凭你宁安的姿色性情,谢渊必然爱你无法自拔!就算他瞎了狗眼目不识珠,咱也算尝过滋味了却心愿,届时便是和离也不亏啊?”
姜娆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好个沈禾苒,这一对比,姜娆自觉自己还是太保守了。
正笑得弯腰捶榻,外间忽有人撩开珠帘。
二人一惊,双双抬眼望去。
只见来人竟是姜钰。
姜钰已在外间偷听好一阵了,别的不说,至少听懂了阿姐心悦谢渊,非他不嫁,还想快嫁速嫁。
小少年已经讶异过了。
此刻耳根微红,他将书囊往案上一丢,拍着胸脯道:“谢大公子是吧?阿姐放心,最迟明日下学,我定让你跟我未来姐夫见上一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