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见面下跪,视察为了救他住院,差点被他开除……後知後觉的悔恨压住了发情期,盖住了那些□□的想法。
薄聿喉咙滚了滚,嗓音脆弱,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这个被戏称为商业活阎王杀伐决断的男人,此刻竟像个犯了错误的少年,他只是用唇轻轻摩挲着,小心翼翼地道着歉,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一场美梦。
好似梦醒了,所有的美好也都消失了。
似乎有凉凉的液体滴落,颜瑾的身体抖了下,心也跟着揪揪地泛酸。
“我知道,我没有怪你……”
他们的时间跨度不一样,他认识她的时候,她还不认识他呢,也犯不上说怪谁。
“还来吗?”颜瑾主动吻了吻薄聿,将话题岔开。
薄聿呼吸一窒,闷闷地点了点头,“嗯。”
他的错他都认,等过了发情期,他会好好弥补她的,要打要骂都可以。
由薄聿主导的吻格外生疏,忙活了半天还停留在舔西瓜皮的阶段。
这绝对是个处男……颜瑾突然心情大好,她主动张开嘴,舌尖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犬齿。
这动作才是真正的纵容。
仅仅只停顿了几秒钟,薄聿便像个无师自通的学霸,强势扣住她的後脑勺,熟练地撬开她齿缝,加深了这个吻。
这感觉对颜瑾而言相当陌生,仿佛有电流涌过,心尖微微发颤。
迷迷糊糊间,她脑海中想起曾经看过的小说,这也没什麽“冷冽雪松味”丶“好闻的烟草味”啊……
充其量也就是口水交换,根本没啥味道嘛,像个不怎麽甜但水分充足的西瓜。
“姐姐,专心。”
他怎麽知道她不专心?这时候还给她摆老板架子?
【小狗就该乖乖被亲,怎麽敢要求主人的?】
颜瑾不服输,反客为主地强吻回去,【要专心是吧,老娘亲死你!】
“唔……”哪怕室内温度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,周身温度也在逐渐攀升,生涩的唇舌逐渐得了趣味,暧昧滋长。
半晌後,颜瑾先败下阵来,“等等,先让我缓缓……”
作为一个不爱运动只躺平的社畜,颜瑾的体力实在有限,她下意识想攀住薄聿的肩膀,中途休息一会儿,然而,手臂却有些无力地滑下去,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……
“!”颜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。
【这是神马玩意儿?!】
【不行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!】
【救救孩子,门在哪儿?】
虽然早在来之前,颜瑾就做好了准备,都是成年人,这种事其实也多正常的,但那时的她根本没考虑什麽客观条件……
颜瑾咽了咽唾沫,这就相当于芝麻对西瓜,根本不匹配啊。
【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是绝对不会挑战不可能的,不是我不愿意,实在是臣妾做不到啊!】
虽然被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,但颜瑾已经在想办法开溜了。
絮絮叨叨的心声涌入脑海,无一例外全是逃避,薄聿充斥着欲望的双眸覆上阴沉暗色,搂住她的手臂紧了紧。
他像张大网将颜瑾罩在身下,无视痛苦,只是像只摇尾乞怜的狗,示弱地将脸贴上去,“姐姐,你要丢下我吗?你不想管我了吗?”
“难受……”
曾经呜呜汪汪的小狗音变成现在磁性低哑的成熟男声,颜瑾当然知道他难受,别说半妖,就连小猫发情还要彻夜叫春呢。
但是吧……有些时候可以舍己为人,有些时候,人还是得自私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