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彩!太精彩了!”
“今日当真是开眼,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花灯节庆典!”
“太厉害了,太厉害了!”
卿珩也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,看着明桃一跃取下花灯,兴奋地朝他招手,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卿珩,我拿到了!”明桃从未如此高兴,直接整个人扑入了他的怀中。
“你太厉害了!”卿珩大笑起来,又将她整个抱起,在空中转了两圈。
明桃尖叫着体验了把失重的感觉,只觉得颇为刺激,整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。
再被放下来时,她感觉自己可能是有些晕了,否则,为何根本躲不开卿珩看向她的眼神。
人群熙攘而过,她和卿珩不知何时被挤到了角落。她本就和他离得极近,可此刻,明桃却忍不住与他贴得更近了些,近得能感受到卿珩的呼吸。
仿佛世间其他声音都被隔绝开来,落雪声,欢笑声,烟花爆炸的声音都消失了,耳边只剩下一阵强劲有力的心跳,熟悉而又陌生。明明头脑一阵晕眩,但明桃又莫名清醒地意识到,她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心跳。
是那夜从金鳞楼高墙上坠落的时候。只是,那时候,这心跳并没有如今这般真实而强劲。
明桃忍不住轻轻抚上了他的眼尾,又轻轻地顺着眼廓,摸向他的眉心。
“卿珩,你真好看。”明桃喃喃自语,浑然不觉身前之人的呼吸已经逐渐粗重了起来。
终于,卿珩再也忍受不住,浑身颤。栗着躲开她的手,侧头俯至明桃的耳畔。
明桃只觉耳垂一热,又微微一痛,而後,是卿珩略显沙哑的声音:“明桃,要不我们回去吧?”
她浑身都有些莫名发软,要不是才刚睡完两天,明桃几乎以为自己又困了。
不过,这种发软让她觉得很舒适,又或者说,让她身体微微有些发颤,她喜欢。
卿珩又附身下去,柔声问:“月月,我们回府吧?”
他声音极好听,话语又软又热,实在是诱惑至极。
明桃一时没反应过来,迷蒙间,只觉得耳垂又被那热热的气息熨烫了几回,整个人竟都如发热一般烫了起来。
身前之人还在不停地唤她的小名,明桃紧紧攥着卿珩的前襟,只觉得意识就快要迷失了。
好在最後关头,明桃突然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让卿珩随便挑还没挑呢,于是立即用尽全身意志将他推了开来。
“不回不回,还没逛够呢。”明桃说完这句,头也不敢回,立刻掉头往前走。
太可怕了,自己刚刚怎麽会那样!
刚刚那一瞬间,他已经看到了她红透了的脸,卿珩不由失笑,同时又觉得自己也很好笑。但他也只能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心底的悸动,几大步追上前去。
“好,那我们接着逛。”卿珩重新拉起明桃的手。她说什麽,他自然都是无有不依的。
“以後不许再做那样的事情了。”明桃转头盯他,试图让语气尽量严肃,但气势看起来却很没有说服力。
“好。”卿珩微笑答应。
明桃狐疑看他:“这麽爽快?”
卿珩立即点头:“自然,以後若无你的允许,我便不再那样。”
明桃总觉得眼前此人说这话时眼神不太老实,好像带了丝神秘的笑容。一定是她漏了什麽关键信息,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,只能狐疑地将此人上下扫了个遍。
扫了个遍後,她便忘了刚刚要想什麽关键信息了。
无他,卿珩这身皮相真是没得说。
逛着逛着,两人手上已经满是吃食。不一会儿,他们又走到了另一处颇为热闹的摊子前,这里似乎也在举办什麽比赛,只是,参赛者好像与前面都……不太一样?
圈子中心坐着的,竟都是抱着孩子的人,他们面前是一个个铃铛,每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摊主,似乎在等待什麽。
而其中,有一个明桃和卿珩都没有想到的人。
“公孙渺???”明桃看着端坐其间抱着花花的公孙渺,下巴都要掉了。
卿珩同样震惊不已,赶忙问身边的人这是个什麽比赛。
一旁嗑着瓜子的女人热情地回答了他们:“这是考带孩子学问的比赛,仅限抱了孩子的人参加,谁答得多,答得快,拿的灯就多。”
那女人又兴奋道:“从前只听说洛南有这样的比赛,没想到今年咱们竟然也能看见。”
而另一头,似乎是休息结束,那摊主深吸了一口气,一拍镇木,语速飞快地开始提问:“如何确保新生儿入口的汤水温度适宜?”
几乎是一瞬间,所有人都伸手要去摇面前的铃铛,但终究还是公孙渺速度更快,他一手抱着花花,另一手一把抓起铃铛:“滴几滴在手腕内侧测试温,感觉温热不烫为宜。”
“孩子吐奶应该怎麽办?”
公孙渺的回答依然顺畅:“停止喂奶,调整抱孩子的姿势,拍嗝排气。”
……
好几个问题下来,公孙渺竟每一个都能抢先答对。
摊主是名中年女人,见公孙渺不断答对问题,现在比分已经十分超前,心里不由轻轻哼了一声,眼睛一转,便换了提问的思路。
“吃什麽才能有助下奶?新生儿夜间啼哭应当如何应对?一晚上应为新生儿更换几次尿布?换尿布时有什麽需要注意的地方?新生儿一般睡多久?何时会清醒?”
与刚刚截然相反,面对这些问题,公孙渺竟发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