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,凭不雅照片或不雅视频就能威胁到我?”郁扶秧嗤笑出声。
许尽欢没有回话,只是抿紧了唇,眼神略显慌乱。
郁扶秧双手撑在梳妆台上,双手抱起,上下打量着耳根红到滴血地她。
“怎么,你还挺高兴?”许尽欢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。
郁扶秧又盯了她一会儿,好像看明白了什么不堪的真相,墨黑的眸色渐冷。
“你以为,这样我就会爱上你?”
许尽欢被这句话刺痛,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:“谁会爱上你?”
声音不大,却饱含恨意和委屈。
“那就传播出去吧,”郁扶秧不紧不慢道,“我倒想亲自去局子里探望一下你。”
许尽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嗓音颤抖得越来越厉害:“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?”
郁扶秧倚着门框,眉梢挑得张扬又冷傲。
“怎么,我的身体不够好看吗?你把照片发出去,指不定有多少女人能对着它做春梦呢。”
“你这个——”许尽欢气得几乎说不出话,“自恋狂!”
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。
也想不出更贴切的。
郁扶秧轻笑两声:“倒不如说我是个实诚人。”
许尽欢害怕了。
那是骨子里窜起来的畏惧,是面对猛兽本能的战栗。
没错,郁扶秧有两个能力。
一个是让人渴望她的能力;另一个,则让人害怕的能力。
这个人是疯子?是引诱者?是捕猎者?是毒?还是火?
“或者,你是缺钱了?”
眼看郁扶秧步步逼近,许尽欢心跳如鼓,张了张口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“那你乖乖删掉它。”郁扶秧从容转身,从抽屉里抽出一叠厚厚的钞票,“我付给你。”
“我……”许尽欢嘴唇颤抖,几乎要哭出来。
啪——
郁扶秧随意一抛,钞票撒开,漫天飞舞,堪比一场荒诞的暴雨。
“你是不是想要钱?”郁扶秧的眼神颇为玩味,“刚好我这里备了点。”
无数张纸钞如落叶般旋转飞舞,降落在许尽欢脚边。
“你把双手背在身后。不许用手,叼多少张,都是你的。”
这年头,很少人会在家里存放这么大量的现金了。难道这就是这些钞票存在的目的?
“我不……”许尽欢声音几乎要碎,摄像头也啪嗒掉在地上。
“别装了,许尽欢,你还不如我这个混账坦荡。”
于是,最屈辱的一幕发生了。
满地飞散的钞票中,一只折断了翅膀的麻雀,正哭着用牙齿衔起一张张红色的纸。
麻雀固然有尊严,却也想啄点小米。
郁扶秧靠到沙发上,一条腿随意搭着,姿态松弛又撩人。
“装货。”她笑骂了一句,就好像这两个字让人心旷神怡。
郁扶秧又开了瓶啤酒,借着酒意,欣赏即将完成的艺术品。
“这就不行了?嘴用得太少,是不是?”郁扶秧啧啧嘴,“你到地上打滚,用身体去粘,也算你的。”
许尽欢瞪大眼睛看她。
郁扶秧耸耸肩:“刚好,刚运动完,身上全是汗。不是吗?”
很快,她实在太满意,又笑得花枝乱颤。
滑稽戏落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