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她怎么可能现在腰疼的坐都坐不住。混蛋,流氓——偷偷的在心底里将她臭骂八百遍!居高临下凝着她的瞿鹤川,神色慵懒,兴致盎然。他就知道,她醒来之后肯定会误会。瞧那气哼哼的脸色就知道,心底里指不定怎么狠狠地骂他呢。既然都已经挨骂了,也不能白挨吧?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,是不是也该讨点利息什么的呢?将手中的毛巾随意往床头柜上一丢,他缓缓俯身,朝她靠近。这一举动可把纪姌给吓疯了。瞳孔震颤,满目惊悚。“你你你——”一边结巴着,一边挪动身上往床角躲。“我告诉你,你再敢乱来我可喊人了。”眸低泛起怒意,用眼神警告他。奈何她这点儿怒气值在这个男人面前压根形不成任何的威胁。反而惹得他低笑出声,身子俯的更低了,彼此之间的距离更近了。温热呼吸落在她的唇边,就跟着了火似的,热的纪姌心头发躁。一瞬间,就连发狠的勇气都泄了大半。毫不夸张的讲,此刻的她就跟卸了气的皮球,霜打了的茄子,蔫头蔫脑的,哪里还有什么勇气继续跟他刚。轻咬着嘴角,她真的快委屈哭了。凭什么呀?就因为欠他家钱,逼着她嫁她也嫁了,让她去公司上班她也去了,如今——在她醉酒的情况下······纪姌真的很生气,很气愤,不可饶恕。之前对他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一点点好感,经过这事之后,全都烟消云散了。好男人?好个鬼!她现在气疯了,真想口无遮拦的臭骂他一顿。幽暗目光紧紧盯着她满是怒气的小脸,瞿鹤川哭笑不得。“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醉鬼紧紧的缠着我,不松手······”纪姌很是恼火,压根不等他把话说完,怒道:“那这也不是你可以欺负我的理由!”“欺负你?”瞿鹤川明知故问。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,就是想故意逗逗她。小丫头,把他当什么人了?虽然昨天晚上有那么一刻他真想不管不顾的拥有她。却还是被理智拉回了现实。他不能趁人之危,做那么禽兽的事情。如今居然被小姑娘给误会了,轻斜嘴角,一脸坏笑,幽幽道:“我怎么欺负你了?”纪姌要气死了,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,眸低更恨意浓浓。“你、你明知故问!!!”一整个咬牙切齿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。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,继续捉弄她,“我是真不知道,还望瞿太太把话说明白···”一句瞿太太差点没把纪姌给气吐血!他都已经喊她瞿太太了,还装什么装?之前怎么没发现他竟是个大尾巴狼?又羞又恼,根本说不过他,气的纪姌直接伸手推他一把,气冲冲道:“我什么都不想跟你说,你给我让开。”说完,怒气冲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结果动作幅度太大,又一次抻到了她的腰,疼的她小腿一软,直接又坐回了床上。“小心。”瞿鹤川瞧见她一个稳跌回了床上,急忙伸手,稳稳地护住了她。“记吃不记打,昨天磕到地方不疼了?这又开始急躁?”昨天磕到的地方???纪姌有些懵了。昨天实在是醉的一塌糊涂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也不知道自己磕到了哪里。脑海中灵光乍现,突然想到了什么,嘴角狠狠抽动。一脸不可置信的试探着问道:“昨天···我磕到···腰?”别再把我当成流氓就好“昨天···我磕到了···腰?”纪姌问这话的时候,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可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,还是不敢高兴的太早。男人弯唇,笑的意味深长,“不然···”“你以为呢?”距离太近,声音几乎紧贴着她的耳朵,低沉磁性、又热又烫。跌在他怀里的身子僵着一动不敢动,却也能够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温度,已经缓缓渗透了过来。尤其是被他手臂轻轻箍住的腰肢,即便是隔着衣服,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一种火烧火燎的灼烧感。感受着来自他身体的这份炙热,又因为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,纪姌紧咬着嘴角,尴尬的不知所措。早知道是这样,打死她也不会······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晚了,尴尬的脚趾扣地,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“怎么不说话,不然你以为你的腰痛是怎么来的?”瞿鹤川嘴角勾笑,眯眸凝着她。纪姌咬唇,真的快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