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君还想再来一次?”
男人未言,只微微张着唇,上头满是她留下的痕迹。
莲花微弱的光衬得此刻的他温柔又唯美,像是被精心捏出来的瓷娃娃,让人爱不释手。
北溯看了会,忽然说:“道君方才不是在生气么?现在怎么软成这样?”
这句话确实不算什么好话,成镜似是羞恼地抿了唇,站直身子,双眼扫了一圈,抬手去理自己的衣领。
方才拉扯间,他的衣衫被扯乱了。
指尖擦过锁骨,他动作顿了顿,若无其事地继续理。
北溯却拉住他的手,身子再度逼近,一口咬住他的脖颈。
那里是一人最脆弱之处,割破了,就会流血,甚至会死。
成镜下意识去推她,但一手被她摁在门上,另一手一抵上她的肩膀,就没了力气。
北溯叼住了他脖颈,尖锐的牙一咬,只需再用力,便会咬破。
他想起了当初她对自己做的那些,本应该防备,身体却使不出力气,只能被她咬,偏偏神经敏感到她每一次用牙磨脖颈肌肤,她的唇亲密触碰过来,都极为清晰,甚至放大数倍。
发现到
她换脸又换名字的愤怒与慌乱,在她的亲昵下,烟消云散。
成镜从不知自己可以在一个人手里栽那么多次,明明现在他实力在她之上,却没有一次反抗。
许是伤没好,没什么力气反抗,他身上味道很香,激发了她的野性,牙痒,想咬破皮,想了想没这么做。
松开了他,又换了一处继续咬。
男人捏紧手,垂下眼帘看她,低声唤她的名字。
北溯没应他,继续咬。
总觉得他身上的味道不是人族能有的。
稍微退开些,她唇擦着被自己咬的地方,轻声问:“你是什么做的,为什么身上总有莲花的味道。”
成镜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被她唇碰的地方,下意识答:“金莲……”
北溯哦了一声,没听过,不知道。
她垂下一直桎梏他的手,十指依旧交缠,身子放松地埋进他怀里,吸了一口莲香。
成镜僵着身子,不敢动,心口麻麻的,很奇怪。熟悉的气息涌来,将他圈占,再涌进身体里,将那颗动荡不安的心抚平。
他动了动手将她的手握得更紧,任由她压在自己身上,低垂的眼能看到她弯起的唇,她该是很满意。
“我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北溯闭上了眼,靠在他怀里,嗅着莲香,少有的放松。
莲花骤然大亮,差点将整个屋子照亮。成镜动手散了莲花,不知为何,紧张起来。
一颗心跳动速度加快,很容易叫靠近他身体的人看出来。
北溯听到他心跳声音太响,蹙了眉,另一只手压住他心口的位置,不悦道:“别跳,很吵。”
那颗心跳得更响了。
北溯扬起头,正巧对上成镜望她的眼,没有光线,依旧能瞧见他眼底的慌乱。
她笑了笑,歪头问他:“道君的心为何跳得这么快?”她说完,侧耳贴上他胸口,仔细去听。
成镜想后退避开她,背后已经是结结实实的木板,退无可退,只能被她听。
“好快。”
北溯推开,抬起交握的手,举到他眼前,笑容不减:“道君怎么不松手?”
一抹红晕迅速浮上成镜脸颊,他立刻松了手,偏开头不看她,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因她而产生的反应。
“道君也不用这么快就松开吧。”
北溯凝了一簇火苗,浮在肩头,一眼瞧见男人脖颈上的牙印,红艳艳的,很好看。
这是她打下的印记。
“道君现在身体还疼吗?”
成镜缓了会,才摇头。
北溯又问:“不疼了,那就是伤恢复得差不多了?”
他又摇头。
北溯觉得自己对成镜的初印象很不准确。
这人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高冷不可亲近,相反,很容易扑倒,反应也很可爱。
“为何只是摇头,嗓子坏了?”
男人转头看她,眼帘微抬,眉头紧蹙。
北溯眨了眼,期待他说话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