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一时半会不会醒,她走到后面的床上,坐下来等他。
不是说晚上必须得在他的寝殿里吗?
等了好一会,太阳都落山了,他还不睁眼,北溯没了耐心,刚想走,窗户那冒出两个脑袋。
两双眼睛盯着成镜的背影,见他没回头看,立刻冲北溯挥手。
她走过去,隔着墙壁问这俩小人:“干嘛呢?”
鳞舞眼睛一转,问:“你晚上睡哪呀?”
北溯一捏她的小脸,朝身后宽大的床一指:“睡这。”
鳞舞双眼一亮,连说了好几句好,捂着嘴偷笑:“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哦,我一个人睡也是可以的!”
她拍了拍藕宝脑袋,叫藕宝一起回去。
俩小人就这么飞快地溜走了。
北溯笑着看她们跑走,靠着窗站了会,太阳落到地平线下,月亮升起。
她回去一看,成镜还没醒,直接倒床上休息。
偏头盯着男人,瞧见他红色发带,想起来之前他掉地上的白色发带,似乎是在见到她后,才换成红色。
她弯了眼眸,笑眯眯盯着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看。总说她该死,怎么也不见他动手杀她呢?
还总梦到她,喊她的名字。
男人,真是嘴硬。
北溯闭上眼,休息了会,听到动静,没睁眼。
男人似乎走了过来,很快停下了脚。
北溯这才睁开眼,躺在床上看他。
他一脸惊愕,轻轻眨了眼,喉头滚动,半晌才说出一句话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北溯疑惑:“不是道君勒令我晚上必须要待在你这里吗?”
成镜呆滞了一瞬,想起来自己白天说的话,缓缓嗯了一声,却说:“你休息吧。”直接转身,一抬手又要凝出莲花。
北溯一见他背过身,就知道他要干什么,撑着下巴,笑道:“我听藕宝说,你总是梦见我。”
月光照着男人,他的身子好像僵了一下,没有动。
“藕宝还说,你连做梦,喊的都是我的名字?”
成镜心头一颤,没有说话。
北溯等了好一会,都没听到他说话。直起身,坐在床上,不喜欢他背对自己,语气冷下来:“转身,面向我。”
成镜一颗心跳得都不像是自己的。
他想控制自己,但已经有人先一步控制住了他。
他转身,看到女子坐在自己的床上,仰头看他,眼里缓缓涌出了笑意。她红艳的唇微张,脖颈上忽然刺痛,柔软的唇吮吸,好似她还在咬自己。
忽然有种难言的渴望升起。
成镜喉咙滚动,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。
一阵风拂过,掀开他垂下的发丝,露出他痕迹斑斑的脖颈,一点一点殷红往下蔓延。
他不知何时换了一套衣领低的衣衫,被咬出的痕迹还没散,还能瞧见牙印。
北溯看了好一会,忽然问他:“为什么要让我晚上待在你的寝殿?”
成镜不言。
她却朝他伸手:“怎么换成红发带了?白色的不好看?”
男人艰难开口:“我不喜白。”
下一秒,手被人猛地一拉,他被拉着撞到她怀里,根本没反应过来,撞得她倒下。
北溯仰着身子,一手揽住他的腰,一手拆了他的发带,墨发散开,冰冰凉凉的,很舒服。
发觉他要起来,立刻按住他的腰,将人摁回自己怀里,偏头去看他的发带。
红色发带绕在纤细指尖,衬得那手莹润皓白。衣袖垂下,发带缠着她白皙手臂,像是被他抓住,逃脱不了。
“之前也是用的发带绑头发”
成镜不知该怎么回答她。
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,两次都撞到她的柔软之处,第二次还是她故意按回去。鼻腔里全都是她身上的味道,像是迷惑神智的魅香,将他的理智勾走再抛远,剩下的只有本能和疯狂。
北溯一转头便见他看过来
的漆黑深沉的眼,逐渐变得危险。察觉到他要起身,却不是为了避开她,当机立断攥住他双手,红色发带缠绕手腕,直接打了个死结。
她笑着,摸了摸他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,哼笑:“之前我有绑过你吗?”
红发带将他手腕勒紧,男人只能将手臂张开,胳膊肘撑在她两侧,手举到她头顶。
刚要说话,身体一转,人就被压在躺在床上,手被压在头顶,她的气息迅速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