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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第10章

“喂？Lilu？”

“嗨，Rinat！起得早啊？”

“你在上班？”Rinat问，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。

“还能在哪儿？”Lilu轻快地答道，“当然在上班啦。你找我有事？”

“两个小时後你必须上线，参加Sky的聊天。”Rinat通知她。

“不可能。”Lilu语气坚定，“我今天有……”

“这是TuFed的命令。”Rinat有些不客气地打断了她，“无一例外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。

“出事了吗？是我们的人？”Lilu带着担忧问。

“都好。”Rinat安抚她，“两个小时後见。”

“好吧。”Lilu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接下来她就得向公司请假，穿越整个莫斯科回家了。因为TuFed一早就严令禁止任何人在家以外的地方安装Sky。

好，下面该叫谁了？

下一个是柳哈，听声音像是刚睡醒。他在电话里嘟囔了几句类似“我知道了，Worm打过电话”之类的含糊话，就在Rinat刚收到Worm发来的新消息时挂断了电话。

“把电脑关了，一个半小时後再开。我来叫上其他人，你先‘清醒’一下;-）”

Rinat咂了下嘴，但没问原因，也没争论。他直接关了电脑。随着处理器的风扇声渐渐停下，屋子里陷入一种反常的寂静，Rinat这才突然意识到，自己居然不太习惯电脑不工作的状态。甚至産生了一种错觉——就像一只胳膊被绑在背後。

这寂静不至于说是“令人不安”，但却令人莫名难受，坐着实在难受。

Rinat站起身，瞥了眼已经尘封一年没碰过的电视，然後不知为何，突然打开衣柜开始翻衣服。

运动服，运动鞋——穿好後，Rinat走到门前。

“罗梅洛！”他喊道，“罗梅洛，要不要出去遛遛，你这慢吞吞的？”

“出去”这个词对罗梅洛的吸引力不亚于“打开冰箱门”。不到一秒，他就站在主人脚边，先是用背在Rinat腿上蹭了两下，然後不耐烦地“喵”了一声，意思仿佛在说：“到底是谁慢？快开门！”

“怎麽？春天到了也想找姑娘了？”Rinat一边开门一边嘀咕，“小子，小心我把你阉了！”

最後那句话他是朝着猫的背影扔过去的，而Romero显然毫不在意——要麽是他根本不知道“阉割”是啥意思，要麽是知道了也明白那不过是主人的口头威胁罢了。他的尾巴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了。

Rinat关上门，跟着猫下楼。和只想着谈恋爱的宠物不同，Rinat的目标更为实际：他得去隔壁小卖部买点吃的。因为家里最後一点能吃的东西，已经进了那只挑食猫的肚子——罗梅洛从来不碰猫粮，只吃Rinat吃的东西。

阳光一下刺得他睁不开眼——Rinat眯起眼睛，有点後悔没戴墨镜。上一次见到太阳是什麽时候？妈的，好久了。他最近都是晚上才出门。

小卖部离家不远。Rinat买了矿泉水丶果汁丶些许肉罐头和香肠，还顺手带了一包装啤酒，然後慢悠悠地往回走。

就在快到楼口时，他才突然生出了想“透透气”的念头。他在一棵高大白杨下的长椅上坐下，打开一瓶啤酒，咕咚咕咚灌了几口，然後舒爽地笑了，点上一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