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inat转头,看见老人依旧坐在那张长椅上,同样的西装礼帽。
"孩子们,你们来错地方了。"老人无声翕动嘴唇。
举枪瞄准Worm的青年突然痛呼,手枪坠地,蜷缩着倒下。他同伴刚退後一步,也痛苦倒地抽搐。
"自己扔掉指虎,还是我帮你?"老人问最後一人。
青年看了眼地上打滚的同夥,竟向老人迈出一步——
某种无形力量将他抛向空中,重重摔在墙上。指虎叮当落地,满头是血的躯体随之瘫软。
安吉拉倒吸冷气,Rinat和Worm沉默注视着老人。
"听着,丫头!"老人对安吉拉说,"等你的皮条客醒了告诉他们,下次就是死期。"
他起身环视衆人,目光停在Rinat身上。
"呵,"老人摇头嗤笑,"真是群废物。Worm,Rinat,後会有期。"
他擡帽致意,转身离去。三人呆望背影,直到身影消失。
Worm龇牙咧嘴地爬起来,模仿老人的腔调对至少大他五岁的安吉拉吼道:"听着丫头!还赖着不走?"
这位"丫头"最後瞥了眼昏迷的保镖,仓皇逃窜,跑出几步後竟狂奔起来。Worm对着她背影响亮地吹了声口哨。
"现在我有人证了,"Rinat苦笑,"Lilu总不信老头和'影'的事。"
"Lilu信了,"Worm嘟囔道,"所以她才会联系我,我立马就赶来找你。"
"你也信了?"
"我不是相信,"Worm说,"我是知道。"
"哟呵!"Rinat哼了一声。
"没错,"Worm点头,"先把摩托停个安全地方。咱们有的聊呢。对了,我饿死了。"
Worm在公寓里俨然一副主人做派。他翻遍冰箱,切了几片三明治,拿了矿泉水和果汁,一股脑儿搬到房间里。
"滚开,馋鬼!"他赶走被香肠吸引的罗梅罗,拧开矿泉水猛灌几口,开始狼吞虎咽。
Rinat没胃口,默默等着Worm吃完。Worm干掉两个三明治後,扔给猫一片香肠,又喝了口水才开口:
"简而言之,出大事了。"
"什麽大事?"
"邪门的大事,"Worm重复,"你那老头更是邪门。听着,几年前大清洗前。。。那时还没有暗影之魂,我和Tufed。。。反正早就认识。他接到个入侵俄罗斯军用服务器的单子,客户感兴趣的项目叫——你猜叫什麽?就叫'影'。"
Worm继续道,他们租了两间房成功黑进去,但客户——某个因间谍罪被判无期的美国军官——没付钱,Tufed扣下了数据。去年冬天闲得发慌时,Worm破译了数据,发现是"沃尔霍兰"公司为军方研发的个体防护系统——某种连接人脑的能量装置,能在宿主清醒时自主行动。
"资料不多,我猜军方本想在国际展会上亮相,但被国安局紧急叫停。"Worm告诉Tufed後差点忘了这事,直到一个月後Tufed突然在ICQ上命令他删除所有相关记忆。
"哪种记忆?"Rinat讥笑。
"我也这麽问,"Worm摆手,"他说全部。正好托里克被抓,我一害怕就把光盘烧了。反正都是电磁场丶引力之类的术语,根本看不懂。"
"但Lilu一提'影',我立马就来找你了。。。"Worm突然话锋一转,"对了,你和Lilu吵架了?"
"为什麽这麽问?"
"你把她扔酒吧,带别的女人回家。她提起你时声音都在抖。"
"怎麽个抖法?"Rinat立刻追问。
"打住!"Worm交叉双手作防御状,"又要开始'她怎麽说的''她什麽表情'。。。"
"我只是。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