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落里的木工台又开张了,木屑伴随着卡啦卡啦的声音像秋天的树叶一般落下,随後又从兜里掏出来炭笔在木头上画下草稿。
“洛洛,你打算做什麽?”
“看!这是未来猫爬架的承重柱。”洛琳指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头,鼻尖还沾着木屑,小猫围裙的兜里漏出半截《中华榫卯》,“旁边就是小猫观景台,我做的肯定结实,可以用一百年。”
傍晚时分,洛旁边,举着负伤的手哀嚎,“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*,都是命啊~”
拿过来医药箱的因扎吉在一旁失笑,抓过来她受伤的那只手,上面一厘米的伤口再不包扎马上就要愈合了,“好了,吹吹,创口贴,还需要什麽吗?”
“亲亲。”洛琳眼睛一转,就是好主意,看向因扎吉撅起嘴巴,身边的那本》被悄
又是一个休息日去湖边钓鱼,因为洛琳说很无聊,所以说想到了一个更无聊的地方,那就是去钓鱼。
结果因扎吉沉浸了,了。
洛琳盯着的涟漪,侧头打了个哈欠。
因扎吉把鱼饵罐轻轻放到她身边,“要不要回家睡觉?”
“不需要!”挣扎着睁开睡意朦胧的眼,洛琳伸手抓住恋人的裤腿,“太阳,暖融融,喜欢。”
浮标开始剧烈抖动,因扎吉开始手足无措地收线,本来是洛琳选择的休闲项目,却是他玩了个过瘾。
结束时洛琳晃了晃手里空空如也的鱼篓,不敢置信地探头看了看里面,确认真的是空的,擡头看向因扎吉。
“鱼呢,哥哥?”她只是浅眠,中间明明听到了好几次破水声,“我们全鱼宴泡汤了?”
“嗯,放回家找妈妈了。”逃避着的男人看天看地轻咳,就是不看洛洛,“我不忍心看他们母子分离。”
其实在这次出门前,因为洛琳老说无聊,因扎吉有些自责,觉得自己的职业耽误她出去玩,平时也没有什麽特别多的时间陪她。
“没有啊,你有没有时间的话,我其实都不怎麽出去玩的。”洛琳一脸不敢置信的摇头。
“你不要这样想的呀!”有些焦急的跟着说。
“我很无聊,其实是因为我不想工作的一个信号。”
“换句话来说,只是我在撒娇。”
“因为以前很多年我不出去玩,我也习惯了。”
“我真的只是在撒娇啦!”
洛琳对着镜子再次调整歪掉的蝴蝶结,第一次穿这个新裙子的她气的鼻子歪歪。
给这个裙子最後一次机会,洛洛扁嘴。
修长的手指忽然覆上她的手背,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,“不要着急,我来好不好?”
指尖勾过腰前的丝带,小指若有若无地蹭过她的腰窝,细密的触感让她後颈泛起一片颤栗。
“好,停!”洛琳感觉不对,紧急叫停,“我们马上要出门了。”
“我会停的…”洛琳的肩膀被扳过来,撞进温热的怀抱里,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,和红润的薄唇。
米兰的暮色浸透了游子归家的心脏,洛琳在熟悉的店里和熟悉的朋友们尽情碰杯,和一年前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恋人。
洛琳的朋友们除了凯洛伦第一次和因扎吉见面,见面的契机也很突然,好像就是一夜之间所有的朋友都回米兰了。
大家约好去吃饭,选了一圈选择去之前大家经常去的那个餐馆,去这个餐馆的路甚至比要到各家的路还要熟悉。
还没进门就被假装服务员的老板玛尔塔招待,“都回来了?”
玛尔塔阿姨人很热情,绕过身边端盘子上菜的真正侍应生,耳边的金合欢发夹在暖黄色的灯光中闪闪发光,“楼上的大包厢给你们留着呢,上次你们哪个喝多了在上面画了个诺亚方舟?”
一群人除了因扎吉都指向凯洛伦,就连他自己也像小孩子那样缓缓举起手。
衆人踏着熟悉的楼梯七嘴八舌地向上走,洛琳感觉手被人抓住,温热的触感混着他薄荷味须後水的味道。丹尼尔跟在身後偷笑,这家夥从看到因扎吉下车就以一种看到神奇动物一样的表情,盯着他看。
包厢门被推开,带动窗帘飘动,玛尔塔当年刚开业拜托安逸轩写的菜单挂在墙上。她潇洒地从围裙里掏出一瓶基安蒂,冲洛琳挑眉,“你男朋友的见面礼。”
又朝因扎吉眨了眨眼,眼角似乎有泪花闪过,但仔细一看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,“能成为这丫头的恋人,你人应该也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