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我说的
岑念生没有问,明予却要说。
她要去见游域,但见之前要和岑念生说清楚。
她和游域的事岑念生应该是清楚的,毕竟那点事在京市沸沸扬扬传了这麽久,岑念生想要知道什麽都能知道。
她和游域见面,对于她现在和岑念生的关系来讲是很敏感的事情。
所以明予不准备瞒着岑念生,京市就这大,瞒也不瞒不住。
在事情发生之间就解释清楚才是在恋爱中对的做法。
明予将档案袋递给岑念生,“看看。”
岑念生接过档案袋。
明予说:“这是游域的病例。”
“他得了抑郁症,挺严重的。”
岑念生看了眼档案袋里的东西,确实是一份病例,就放了回去,游域的东西他不想细看。
“他想见你吗?”
“嗯。”明予扭头看他,“所以见他之前,和你说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岑念生淡淡地点了下头,过了几秒又问:“我要是不同意你去见他呢?”
明予觉得岑念生的话很有趣,她擡手轻轻摸了下岑念生眼下那颗小痣,语气温柔地说:“那我也要去的。”
岑念生握住那只在他脸上做乱的手,轻轻哼了一声,语气幽怨: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这麽大的人了,幼不幼稚?”明予被他握着手,所有只能用眼睛看着他。
岑念生微微侧头避开她的视线,然後又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。
司机早就有眼力的升起了汽车中间的隔档。
岑念生把头放在明予肩上,声音低沉:“女朋友都要去见旧情人了,还不许我难受一下?”
感受着肩上的重量,明予轻轻地笑了下:“只有旧,没有情。”
她和游域的事情其实从来没那麽复杂,就是高中时期相互动心过而已。
这些早就过去,在见到岑念生之前就过了。
“嗯嗯。”岑念生头抵在明予颈间,呼吸是热的。
明予觉得有些痒,但身前的人又推不开,淡淡的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。
过了好一会,明予擡手摸了摸他的耳朵,轻声问:“喝了很多酒吗?”
“很多。”岑念生闷闷地说:“展明舒最爱劝酒。”
“看不出来。”
“什麽?”岑念生直起身,和她对视。
明予笑了下:“看出不来我哥还有这种爱好。”
“我刚认识展明舒的时候,他劝酒我不会喝。”岑念生说:“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身份不同了劝酒时全是真情实感,我根本拒绝不了。”
明予擡手抚上他的侧脸,语气温柔:“下次你可以不喝他的酒,如果他问,你就说我说的。”
“好。”岑念生勾起嘴角,低下头和明予接吻。
比起明予,可能岑念生要更了解游域。
明予认识的是几年前高中的游域,而岑念生了解的是现在出现在京市的游域。
他根本不可能不在乎游域,在他知道有游域这麽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找人查他的消息,游域重度抑郁这件事岑念生早就知道。
岑念生想,如果他是游域,那麽一定在回国的第一天就拿着病例报告给明予看,让她看看自己这些年有多痛苦,而这些痛苦有一些是来源于你的。
这份病历什麽时候用才是最有效的,游域不清楚,他把抑郁症和自己痛苦当作自己的底牌,想要挽留明予……但真的还有用吗?
岑念生不知道,他不清楚游域对于明予来讲到底重不重要。
曾经喜欢过的人,那麽痛苦的过了这麽多年。换做是谁都会心软吧。
明予看到病例就要去见他,要真了解他的痛苦,会怎麽样呢?
明予和游域有高中时期并肩而行的感情,在这种情况下,对认识明予不过几个月的岑念生是不公平的。
但岑念生不会放手,也不可能放手。
他要明予自己选择他。
在不公平的情况下赢游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