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恶反正都一样是运动神经又强长相又好的小白脸,你这女人差不多见好就收吧!”
你一头撞在桌上,悲惨地呜咽着。金井学姐掏出指甲刀搓着指甲,冷眼看你:“你演,你继续演。”
没一会你的手机闹钟响起来,提醒你去赶下节课西方哲学历史。你收拾好背包,和金井学姐一起走出酒吧。
你们刚从校内班车下来,正要走进教学楼的时候,擡头就见刚暗下的天色里,有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一路朝你小跑过来。
金井学姐一脸又来了的表情。
“请问是藤和知花前辈吗?”男生摸摸寸头,笑容爽朗,笑出一口白牙,对你说:“我是明慈大学二年生的松本庆隆。请问您这个周末有空吗?”
你:“……”
你深吸一口气:“不好意思,周末我没空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男生还想坚持。
金井学姐挡在你的面前,踩着高跟鞋直逼一米八的身高和体育生也不遑多让。她极具压迫力的目光让比她还高些的男生下意识後退一步。
“嗯嗯嗯隔壁明慈大学二年级的体育生松本君对吧。”金井学姐敷衍道,“好了我们知道你的名字了。现在请让开吧。我们藤和赶着去上课。”
走远後你忍不住怀疑道:“我的脸上没写着富婆两个字吧?”
你下意识摸了摸脸。
“难道我脸上写着软饭男快来吗??”你难以置信。
她吹吹指甲上的灰,“虽然没有但是吧。你上个月有一个星期天天换着不同的豪车开来上学,比艺术系那个天天换包的女人还夸张。富婆两个字已经焊死在你身上了。现在还只是本校和隔壁校,过阵子论坛一闹就都知道了吧。”
“……”你扶额,“都说了不是我的车。再说了,难道不许我兼职是搞租车业务的?”
金井学姐:“你当别人智障吗?”
你目露绝望。
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,还是要怪赤司征十郎,你从高中开始交往的男朋友。
事情还是因为实习期经常加班至深夜,你经常披星戴月回来。
两三次後在家守夜的赤司就提出抗议。大一的暑假你就拿到了驾照,但日常都是电车通勤,驾照搁置许久。
赤司给你两个选择,要麽每天上下班他开车接送,要麽你自己开车。衆所周知,人很容易被折中心理操控,只要提出一个更加不能接受的选择,那麽原本那个提议就变得容易接受多了。
于是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你开车负责两个人的上下学和通勤接送。
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。这节安排在晚上的哲学课选修的人不多也不少。教授在讲台上不疾不徐地讲着课,你跟着翻书。
金井学姐突然戳戳你:“藤和。”
你:“?”
金井学姐:“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。”
你:“???”
金井学姐:“开着几千万的车,拿着座驾零头都不到的工资,做着最卷的学生。你今年就能把学分修完了吧?”
你:“……”
你:“所以说了,我真的不是富婆……”
金井学姐满脸写着我信你个鬼。
下课後,仅剩的学生纷纷走出教室。沿着阶梯往下走,夜幕下的街灯已经亮起。你刚和金井学姐走出门,就看见不远处的街道转角处停了一辆车。
你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车牌。
你:“……”
“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几个问题去问教授,学姐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。”你当即转身就走。
你的卷王人设塑造良好,金井学姐不疑有他,朝你挥挥手,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远了。你在树丛掩映後躲藏了好一会,左看右看没有人在,才小跑步冲刺上前。
冲到车边,对着防窥涂层的车窗玻璃敲了敲。
车窗很快下降,露出坐在副驾驶的人——那是个红发的青年,略长的红发在脑後松松地绾起一个低马尾。
他的眼瞳是和发色一样的赤红,比鸡血宝石还要深邃,澄澈透亮。皙白的肤色在强烈的发色与瞳色衬托下,令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烧制出来的工艺瓷器。
你绝望地拉开车门,坐上车,趴在方向盘上。
副驾驶的红发青年放下阅读的书籍,挑眉,看向你:
“累了?”
“心累。”
趴在方向盘上的你,从双臂里传出闷闷的声音。
过了一会,你感觉到他的手顺着你的长发轻轻抚摸。
你擡起头瞪他,“你在哄小狗吗,征君。”
他莞尔:“不敢。”
如之前所言,你们目前住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