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”男人怒声。
“你爷爷!”解自熙突然出现,一下子冲到梅清雪面前,将人护在身後,担心道,“夫人,你没事吧,他没对你做什麽吧?对不住,我方才看其他地方去了。”
梅清雪:“我没事,他一直不让我走。”
“嗯。”
男人怒目圆睁:“是你用背篓打得我?”
解自熙:“是。”
“你谁?”
解自熙正要说话,梅清雪就道:“他是我夫君。”
男人瞪大眼睛,解自熙一个拳头抡过去,冷声道:“竟敢调戏我夫人,吃了熊心豹子胆了。”
“找死。”解自熙眉目阴戾。
解自熙把人拽巷子深处,梅清雪想让他下手轻点,想了想又没说,他自有分寸的。
不一会儿,解自熙出来,梅清雪拿出帕子擦拭他脸上溅的血。
“人呢?”
“昏死了,还有气。”
梅清雪点头,疑惑道:“你不是和侯爷在议事吗?”
解自熙脸上的戾气顷刻荡然无存,咳嗽两声,有些不自在:“你和叔母出去,我自是不放心。”
“所以。。。。。。”梅清雪打量他,“你跟踪我?”
“这不叫跟踪,叫保护。”解自熙一本正经道,“我怕我的夫人被叔母拐走了。”
梅清雪端量解自熙:“我会被拐走?”
解自熙:“我担心你。”
和侯夫人汇合後,侯夫人很有眼力先回去了,解自熙面露笑颜,开心地和梅清雪逛街。
夕阳西下,两人牵手回家,两道背影依偎在一起。
边疆民风开放,女子热烈开朗,年轻貌美的解自熙被不少胆大的姑娘青睐示好,给他丢帕子。
梅清雪默默挽住解自熙的手,亲昵道:“自熙,我们回去吧。”
解自熙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小声道:“夫人,你吃味了?”
梅清雪沉吟说:“自熙,你没觉得自己长得很招人吗?”
“那夫人有被我吸引住吗?”
梅清雪没有回答,解自熙面露失落。
回屋後,梅清雪亲他,解自熙霎时心花怒放,黏了她好久。
在边疆待了两个月,两人才不紧不慢回京过年。
这一生,解自熙和梅清雪结发为夫妻,没有遗憾,二人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。
又是一年冬,侯府里的梅花争先开放,美如画。
院子外满是积雪,好几个孩子在打雪仗堆雪人,热闹极了。
而屋里头却格外寂静。
彼时,一个苍老的老太太正坐在梳妆台前,身後站着一个高挺的老头子,他正捧起老婆子被银白浸染的头发,慢慢用玉梳打理。
他的动作无比娴熟,显然已做了无数次,知道什麽力道最让面前的老太太舒服。
“老婆子,这个发髻你喜欢吗?”他问。
老太太点点头。
老爷子:“来吃早饭。”
说罢,老爷子就搀扶老太太来到桌前,舀起热气腾腾的药粥,吹了吹气,觉得不烫後才喂粥给她喝。
老太太无奈张口。
“我还能动。”
“我知道,我就是想喂你。”老爷子一如既往地固执。
用过膳,外面的门被敲响,是曾外孙女来了。
“太奶奶,太爷爷,我来瞧你们了。”十六岁的小孙女道。
“进来吧。”老太太说。
小孙女开门进来,恭敬道:“给太奶奶和太爷爷请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