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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光为证（第3页）

程砚知淡定地推了推眼镜："毕竟某人说过，要保护好珍贵的'剧情记录员'。"

他的目光扫过林枫妍发间摇晃的白桃挂饰，镜片後的眼睛微微弯起。

阮听枝浑然不觉，正忙着调整相机参数。

她镜头一转，突然对准林衔月的手腕："这个手链会发光？等等——"她放大画面，"上面是不是刻了字？"

沈栖迟迅速伸手挡住镜头，而林衔月已经站起身，卫星手链的蓝光在昏暗的活动室里划出一道弧线。

"彩排。"她轻轻拽了下沈栖迟的袖口，"再不去，林枫妍真会把你的17分试卷贴满礼堂。"

沈栖迟任由她拉着往外走，回头对阮听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阮听枝回敬他一个鬼脸，转头却发现程砚知正看着自己。

"怎麽了？"她摸了摸脸，"我脸上有东西？"

程砚知摇摇头，弯腰捡起地上遗落的一张照片——是天文社去年观测流星雨时的合影。

照片里，阮听枝正指着天空欢呼，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的侧脸上。

他悄悄把照片塞进了书包夹层。

校园祭当天的傍晚，天空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蓝紫色，像是被稀释过的葡萄汁泼洒在穹顶。

礼堂後台挤满了候场的学生，化妆镜周围的灯泡将每个人的轮廓都镀上一层金边。

林衔月坐在角落的化妆椅上，任由林枫妍往她发间别星星发卡。

镜中的少女扎着高马尾，鬓角的碎发被细心地固定住，发丝间点缀着银色的星形饰品，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。

"完美！"林枫妍後退两步，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，"彗星公主殿下。"

林衔月低头看了眼腕间的卫星手链——

它正微微发着蓝光，太阳能板在後台的强光照射下充能充足，亮度比平时更甚。

锁骨处的项链也随之闪烁——是沈栖迟昨晚送的那条，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。

幕布另一侧传来主持人的报幕声："下面有请高二（3）班带来的原创诗剧——《星轨的答案》！"

掌声如潮水般涌来。

林衔月走上舞台时，脚边的干冰机正喷出缭绕的雾气，将整个舞台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星云之中。

沈栖迟站在舞台中央的"天文台"布景前，黑色西装外套里搭着深蓝色衬衫，领口别着那枚小小的北极星胸针——

镜筒里藏着的微型罗盘，永远指向她的方向。

没有台词本，没有彩排过的走位。

当林衔月站到他面前时，沈栖迟突然单膝跪地，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。

礼堂的灯光骤然熄灭，只剩下他们头顶的星空投影仪缓缓运转。

无数光点组成的天狼星双星系统在黑暗中旋转，蓝色星辉洒落在两人身上，像是宇宙为他们降下一场私人的星光雨。

盒子里是一对戒指。

女戒是玫瑰金材质的星轨，蜿蜒的曲线如同行星运行的轨迹。

中央嵌着一颗会随温度变色的蓝宝石——和上月那枝蓝玫瑰里的方钠石来自同一块原石。

男戒则是铂金打造的微型望远镜造型，镜筒处同样镶嵌着一颗蓝宝石，在灯光下泛着深海般的色泽。

"不是求婚。"沈栖迟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，带着一丝笑意，"是——"

"——是双星系统的轨道模型。"

林衔月接过他的话，指尖触碰戒指的瞬间，宝石由蓝转紫，映出她眼底细碎的星光。

台下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。

林枫妍在後台疯狂按着快门，闪光灯在黑暗中像是一颗颗小流星。

程砚知站在舞台侧边，手忙脚乱地操作着干冰机，眼镜片上蒙了一层薄雾。

而在这片混乱中，沈栖迟低头，将一个吻轻轻印在林衔月戴着卫星手链的腕间。

"答对了。"他的唇擦过她脉搏跳动的地方，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，"奖励是——"

礼堂的穹顶突然全部开啓，真实的夜空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。

投影与真实的星光在这一刻重叠，五月英仙座的流星雨恰好划过天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