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一直盯着我,把脉也不可能把耳朵上的”,姚新泉有点无语,倒是师月江坦然一笑,“我就是好奇,我也知道不可能在耳朵,我在想会不会是颈部?”
姚新泉摇了摇头,她走到小羊尾巴处,轻轻擡起羊尾巴,刚要触摸就见小羊啪嗒啪嗒往下掉羊粪蛋蛋。
姚新泉!!!
师月江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,小羊无辜地咩了一声,姚新泉无奈瞪人,“你的笑声吵到我了。”
她声音里的怨念清清楚楚,师月江自然听得出来,但还是很好笑啊!
他强忍住笑意,说了句抱歉,示意她继续。
姚新泉叹气,她轻轻擡起羊尾巴,用食指跟中指触摸着尾腹面中线处的动脉搏动,她微微闭上眼睛,静静地去感受。
跟着系统姚新泉确实是学了把脉的方法,但是这还是第一次实操,一瞬间竟然觉得耳边充斥的全都是自己的心跳声。
她放空一切,就感受着手指下的搏动,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,看着她眼中的喜意师月江就知道她感受到了。
“怎麽样?”
“兼具滑数和濡数,同时又能感受到脉象的弦滑。”
师月江两眼茫然,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声音里满是心虚,“我只是听说过人怀孕了是滑脉,羊也一样吗?”
姚新泉点头,“没错,怀孕的羊一样会有滑脉的脉象,一般情况就是如盘走珠,流畅有力。但这只小羊不是,它的滑数是指脉象快而流利,濡数则是指脉象浮软而快,这两者并不矛盾,只能说明小羊体内有毒素未清。”
“但是仔细去品又能感受到脉象的沉细滑,这说明小羊的胎儿还存活着,但是胎像不稳,同时母羊正气不足。”
“而脉象的弦滑更多的则是因为母羊肝气不舒,我得给它开保胎安神的药以及解毒利湿的药。”
接着姚新泉给报了两种药方,一种是甘草绿豆汤,用生甘草以及绿豆来熬煮煎水服用。
保胎的话则是用黄芪安胎饮,内含黄芪丶黄岑丶桑寄生丶杜仲丶苏梗等,能够补气固胎。
师月江赶忙记好药方,等姚新泉给小羊全都把脉过一遍後觉得情况都大差不差,都可以用,给了个具体的数量让他去买。
“你多买一点绿豆和生甘草,那四百多的羊也可以喝。”
师月江点头,看着她的目光中满是赞叹,“新泉,你懂得可真多啊!”
他没有想问她为什麽会懂这麽多,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姚新泉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时整个人都在发光!
师月江去县里买药了,姚新泉则去看了看小鹅跟小鸡,这两天也该放出去了,没必要再圈养了,如果变天,不行再往回赶呗!
从鸡圈里出来就看到平安在一旁蹭栓马的杆子,姚新泉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,“怎麽了,我看看哪里痒?”
平安委屈巴巴地凑过来,姚新泉把他的头挪开後在他身上看了看,这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草鼈子!
草鼈子也叫蜱虫,这玩意儿吸血的,而且沾到身上就难下来了!
“你别动啊!”姚新泉叮嘱道,见他确实没有动的想法赶紧跑到客厅把医药箱翻了出来,从里面拿出镊子准备夹草鼈子。
这玩意儿不能直接抓,不然容易把头断在里面,如果上去就是一巴掌倒确实能把草鼈子打死,但是与此同时它的肚子里被爆出一肚子血,而且也会增加感染的风险,头还一样会断在里面……
所以最好的方式还是用镊子夹。
姚新泉用镊子轻轻贴在平安身上,夹住了草鼈子的头部,然後缓慢垂直地向上拉出,避免扭转或者挤压。
她小心翼翼将草鼈子从平安身上拔下来後扔在了地上,一脚踩死,然後给他伤口消消毒,再在他全身检查了一通确认没什麽问题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之前驱虫漏了你了”,那时候平安伤口还没恢复好,所以不管是外用还是内服的驱虫药都没给他喂,这不就粘上草鼈子了?
她翻出伊维菌素给平安,见他不吃又在手心放了一块儿糖,平安这才把药跟糖一起吃下去,随後又给他涂了外用的防虫药物。
趁着刚好有空,姚新泉又给他检查了一下腿,检查完之後姚新泉更满意了,“乖宝宝,这麽听话都没有乱跑乱跳是吧?”
平安希律律叫了一声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可爱,姚新泉看得心都化了。
刚想说什麽就听到屋内电话响了起来,姚新泉赶忙去接了电话,话筒刚拿起来便听到对方问,“姚同志,你那边方便接收马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