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无论如何,这头鹿确实看上去是马鹿啊!
“我所了解到的咱们国家最大的鹿应该是驼鹿,不过数量少,而且长得也不是这样的”,她指了指马鹿的角,“驼鹿的角应该是呈掌状,而且体格比它还大,肩高就能有两米,而且鼻子不是这样的。驯鹿的话普遍肩高不会超过一米二三,能有一米五就了得了,而且角细长分叉,末端扁平,也不是它这样的。”
眼前的这头鹿的鹿角呈树枝状,毛色呈红棕色,屁股上还有马鹿该有的那种臀斑,就是马鹿的特征啊!
几人看了一会儿但确实不知道这家夥怎麽会这麽大,“马鹿是群居动物,你说它的族群呢?”
师月江哪里知道呢?几人想了想还是没找出个原因来,“算了,谁知道为啥会这样呢,反正它都这麽大了!”
师月江两人拎着东西跟在马鹿身後,姚新泉站在马鹿身边,她能感受到马鹿时不时扭头看她一眼,心里好笑,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鼻子,马鹿歪头蹭了蹭,姚新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。
看起来是个脾气很好的大家夥呢!
姚新泉几人本来穿着雨衣的,但方才穿着雨衣没法儿用力,便都脱了,如今更是成了落汤鸡,身上没一处是干的。
几人快步走了回去後,姚新泉让张新康先去洗澡,张新康想谦让一下,可姚新泉一瞪眼,他赶忙老实跑去洗澡了。
姚新泉牵着它到了炽焰隔壁的棚子里,反正现在用不上浴室,姚新泉去找了两块儿干的布回来,“我先给你擦一擦,你身上伤口真是太多了啊!”
她拿着干净布子在马鹿的身上擦着,小心避过了伤口,等擦到头的时候,马鹿懂事地低下了头,原本仰头看还觉得有点狰狞,可是此时低下头就觉得特别温驯。
尤其是这种庞然大物温柔起来真的让人心里又软又骄傲。
姚新泉也是这样,没忍住跟它碰了碰头,还专门把他鹿角上的水都擦擦干。
至于它身上的伤说严重也不算太严重,但是这边一条口子,那边一道擦伤的看着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。
姚新泉叹气,“你该不会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吧?”她把自己能徒手取出的小石子先从对方伤口中取了下来,就算是在河里被洪水冲走,它会被石头丶木头刮伤,但应该也不至于像这样吧!倒像是受伤之後落入河中的。
马鹿没办法说话,但是姚新泉感受得到它的心情特别平和,从上岸之後就是。
姚新泉给他搬了小半框提前收割的青草过来,然後想了想又去库房把他们提前买的油桃拿了几个过来。
她拿着小刀撬开油桃,把果核剔出来然後递到马鹿嘴边,马鹿乖巧地吃进嘴里,期间并没有碰到她的手指,姚新泉笑着摸了摸它,“你可真乖”。
给马鹿喂了两个又跑去给炽焰喂了两个,这家夥伤势好了一些就有点待不住了,但是在下雨也没办法,整匹马都蔫哒哒的。再说了,就算是没下雨,这家夥也不能动啊!
姚新泉跟马鹿过来之後他就一直伸着脖子在看,好奇心强的不行!
姚新泉给它检查了下伤势,见恢复得不错心里也高兴,“你再坚持一个月左右,到时候我给你放开啊!”
他的伤可比平安的要重,可不能轻易放开。
炽焰看着不大高兴,大鼻孔不停地朝姚新泉身上喷热气,姚新泉总觉得自己身上现在闻上去臭烘烘的,气得不行。
见姚新泉生气了他又高兴了起来,哼哼唧唧在她身边乱蹭,姚新泉无奈地笑了,跟个熊孩子一样!
“新泉,赶紧去洗澡,过会儿喝一碗姜汤”,师月江过来叫她,姚新泉赶忙去洗了个热水澡,出来後只觉得头皮都放松了下来。
“给,喝了暖暖身体”,师月江端了一碗姜汤给她,张新康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嘟囔,“咋我的没红糖啊?”
师月江无奈地指了指橱柜,“里面有,要加的话自己去”,他端了一碗没放糖的迅速喝掉,姚新泉也捏着鼻子把这碗红糖姜汤喝掉了。
张新康闻着那股红糖跟生姜混合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鼻子,算了算了,还是别放红糖了。
他一口焖掉还热的姜汤,忍住作呕的感觉在沙发上缓了半天才回过劲儿来。
“那马鹿身上有好几道伤口得缝合一下,它那伤口不算特别长,但是很深,而且边缘也参差不齐,估计难自然恢复。再说了现在天热,要是被苍蝇叮了就麻烦了。”
她家牧场牲畜棚其实打扫的很是频繁,也收拾的很干净,但是到底有那麽多动物在,也没办法说是一大便就收拾干净,苍蝇是没办法避免的。
如果说它那伤口被苍蝇産卵或者寄生虫侵袭那就麻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