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竹签都是老陈的,看来这小妮子还挺鸡贼,趁着柳迁不注意贪了老陈的签。
蒲思:“我就说你怎麽这麽积极的帮我们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,你把五的倍数全数拿到手里,你难道就没想过以後事情会败露。”
可可一把抢过他手上的签子,坦然接受一切。
“败露又如何,至少我能保证自己可以正常活60小时,在这60小时里我有无数机会出去。”可可平等鄙视了在场所有人,“不可否认的是你们每个人都有‘过人之处’,但就因这些‘过人之处’才让你们做事如此极端,甚至于不带脑子。”
她指着萧子显:“你,我观察过你,胆小愚昧,没主见,胜在听话,但你宁愿把自己的命挂在别人身上都不愿自己努力。”
又指着蒲思:“你胆子是挺大的,做事也干脆,但就是因为你的干脆,你今晚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。”
她最後看着柳迁,顿了顿:“你胆大心细,却又总是心软,优柔寡断在这里可不受用,你的犹豫心软会害死所有人也包括你自己。”
可可伸手摊开,凝视着躺在手心的签:“这几个小时里死的那十个人是谁我不知道,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,这十个人当中绝对不会有我。”
可可无差别的攻击他们三人,三人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遭,以至于可可走时他们都没在意。
三人站在一起围成个圈,良久,萧子显才迟迟开口:“她之前装的?”
蒲思:“你是猪吗,这还不明显。”
柳迁:“不过她说得确实在理,她不简单可我们谁的心思又单纯呢,你说对吧,蒲思。”
蒲思揶揄一下:“对,谁心思又单纯呢,关键时刻谁又会为谁丢命呢。”
由于签被调换,除了那9个拿到老陈签的人和可可之外,剩下的30人里会随机死10个,不明真相的人或许已经睡着。
萧子显左立不安:“怎麽办怎麽办,要是等会儿我死了怎麽办。”
蒲思看上去不是很着急:“你现在着急有什麽办法,还不如坐在这里,看谁先死。”
“大哥,天都塌了我能不急吗。”萧子显看他们两个置身事外的样子简直不能理解,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,反正他是做不到。
“啊!!!”
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,萧子显知道已经有人开始死了,听到声音後,所有人都跑了出来,都朝着那个声音方向所去。
等到他们赶到时,遍地尸块,屋子里充斥着血腥味,墙壁上沾着肉泥,满屋暗红。
人是爆炸而亡,不是老死的。
柳迁脸色煞白,他想起他们所做的事,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,要是他没换签,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达到这个地步。
可可的话再次在他耳边重复,他的犹豫心软会害死所有人。
萧子显见此场景当场就吓晕过去,不少人跑出去狂吐,蒲死皱眉捂着口鼻转身离开。
萧子显被顾何扶进房间,柳迁提着灯笼出去了,蒲思什麽都没做,他离开後回到房间休息。
离开的可可出现在房间,她分别看了三人去的方向,她撑着黑伞跟在柳迁身後,她一直盯着柳迁高大的背影,她知道柳迁在自责。
暴雪依旧没打算停下来,他们踩着雪缓慢行动。
可可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已定的事实吗,与其在这折磨自己,不如想一下该怎麽出去。”
柳迁没回答她的话,脚也没打算停下来,他仿佛听不到可可的声音,自顾自地继续往前走,最後在老陈房子十米外停下来。
沉默半响,他脚离开雪地准备继续前进,可可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想干什麽。”
“我想问他该怎麽挽回这一切。”
“在这个世界里,错了就是错了,你去求一个没有感情的NPC,根本一点用都没有。”
柳迁把灯笼砸在地上,他吼着:“你要我怎麽办,我能怎麽办,他们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,你以为我想吗,你以为我想扛着这麽大的压力前进吗。”
在他意思到自己失态时,他双手掩面整理好情绪後松开手,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可可捡起灯笼,本来奄奄一息的火又瞬间恢复明亮,她把灯笼送到柳迁手里。
可可:“我知道你很愧疚很自责,可这些事不该全部担在你身上,我是来帮你的。”
柳迁:“你要怎麽帮我。”
“拿着。”可可把黑伞给他。
柳迁接过伞,他居高临下看着可可从身上拿出那把签,她再把签塞进柳迁口袋里。
“放心,你所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,我的出现是来帮助你,成全你,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帮你。”
柳迁头一次觉得很难理解一段话,他不明白可可为什麽会说这样的话,不明白可可为什麽会把签子给他,不明白可可为什麽会无条件帮他。
他问出心中疑问:“为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