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可见他那样也没打算追究下去,从床上跳下来穿好衣裳就往外走。
萧子显追上去,一脸关心:“你身体好了吗,你现在能出去吗,你别走一半就晕倒了。”
可可一边走一边回答:“你要是担心他们就跟我一起去找他们。”
“好我跟你一起去。”柳迁安排的事他全然抛之脑後。
两人各提一盏灯笼往外走,好在这里地形还比较简单,出了门就只有两条路,一条是往村子里走,一条是出村。
他们一定没出村,一定还在村里。
二人出了住宿地,可可醒後精神百倍,他们走了一会,萧子显见可可停下来,他循着可可目光看去。
可可望着一处敞开的大门,鬼使神差地走进去,屋内只有老两口面对面坐在一起,桌子四角都缺了个口子,中间的墙上同样也挂着一副全家福。
全家福呈黑白色,桌中间放着一碗白米饭,老两口丝毫没察觉有人来,眼神始终都在那碗饭上,米饭中竖插着两根筷子。
萧子显看着插着地两根筷子:“我要是在我家把筷子这样放,我妈估计得打死我。”
可可不语,走近桌边,默默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,插在米饭上,手离开筷子後她鞠了三个躬。
鞠完躬後,老两口立刻烟消云散,桌上那碗米饭变成供品,三根筷子也变成香。萧子显捂着嘴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,接着他看见凳子上出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纸条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,翻开纸条上的字,这是新的线索。
【去寻找那座会呼吸的雪丘】
“会呼吸的雪丘???,会呼吸的雪丘没有,会呼吸的人倒是有一大堆。”萧子显将纸条上面的字念出来,念出来的同时又吐槽这些凑在一起的字眼。
“不过你怎麽知道这里有线索,难道你有预知能力。”
“动脑想想,正常人谁会把筷子这样放,你都说了你这样你妈会打死你。他们知道自己死期将至,这碗饭就是他们给自己准备的供品,就等人来送他们一层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两个还是去找这个什麽会呼吸的雪丘。”
可可叹气:“只能看运气先找到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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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耄在耄耋村生存百年之久,无人知晓它的来历,雪耄杀人无数,从不食肉,以雪为食,不近人情,无人敢杀之。”
“你说这石碑上写得是真的假的。”蒲思摸着石碑上的字。
“我怎麽知道,这又不是我刻的。”
“柳迁,有时候我发现你真挺有意思的,你很幽默。”
“谢谢,你是第一个说我幽默的人。”
蒲思笑容收敛,这样的人木讷中居然带着该死的幽默,他还真是个难以了解的人类。
蒲思扶额带着无奈的语气:“怎麽办呐,幽默人,我们要什麽时候才能回去啊,你这麽聪明怎麽就没想到我们出来後会找不到回去的路呢。”
柳迁看起来一点也不慌张:“是啊,聪明人,你怎麽就没想到记住路线呢。”
“你可别打趣我了,我哪有你聪明,况且我以为你会记路线。”
“我其实记了。”
蒲思脸上出现一丝裂痕,有些幽怨:“既然你记了,那请问为什麽我们还在这里呢。”
“路变了我能怎麽办,我又不是游戏创造者,我怎麽知道回去的路变成什麽样子了。”
蒲思:“也对,你要是游戏创造者我们现在早就出去了,也不知道老萧那傻子能不能想起找我们。”
柳迁:“他一个人应该不会,但要是有人陪他,他就会来。”
蒲思:“你好像很了解他。”
柳迁:“了解他?他还需要了解吗,他心思单纯到闭眼就能猜到他会做什麽,难道你会看不出来?"
蒲思:“那可可呢,你很了解她吗。”
柳迁:“她?”
蒲思:“对啊,你要是不了解她,怎麽连她说得每句话都会相信,我没记错你们好像是这次才认识的吧。”
柳迁:“不出意外,我和你好像也是这次才正式认识的吧,你说的话我不是也信了吗。”他不是每个人都信,他只是愿意信他所信的人与话,当然除了脑子转不过弯时。
蒲思:“我和她可不一样。”
柳迁挑眉:“怎麽不一样?”
蒲思舔了舔干枯的唇:“这可不能告诉你,我怕你知道有一天你会对我下手。”
“是吗,那你现在要是不说,信不信我现在就对你下手。”
蒲思对上他视线,平稳的唇角渐渐上扬:“和你开个玩笑,至于这麽当真吗。”
柳迁发出阴险的笑,从腰间抽出萧子显的短刃抵在蒲思的脖颈间。
“是吗,我说要对你下手可不是开玩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