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骨头被磨成一块块像牌一样的形状,萧梓显发出僵硬的微笑慢慢转头,咬着牙说:“我怎麽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
贾迟迟学着他的笑:“我也是。”
他继续咬着牙说:“该不会又是抽东西吧。”
还没等贾迟迟回答,新娘就开口了,她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嘶鸣,半截腐烂的手指划过透明盒子,“这个游戏叫做真心话骨牌,翻倒刻着眼睛的就要回答我的问题,翻到刻着锁链的就要用你身体拼出上面的图案。”
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燃烧的蜡烛,新娘给每人发骨牌,柳迁贾迟迟蒲思和姚夜最先翻开,他们上面刻的都是眼睛。
只需要回答问题就行,看到他们的牌後,萧梓显屏气翻开自己的骨牌,好嘛,他就不是回答问题。
他的是要还原骨牌上的动作。
“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是什麽动作,就这个啊,简单。”说着他便一字马下去,这动作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吃饭喝水那麽简单。
其馀人也翻完了,除了萧梓显以外都是回答问题。
新娘把他们的牌都收回透明盒子里,“在场有没有你们想杀的人。”
“请谨慎作答哦。”
“有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有和没有各占一半。
而柳迁回答的是有,一旁的萧梓显听後觉得身上泛起一股凉意,他拢了拢衣裳,“你想杀谁。”
柳迁不语,一味的盯着圆桌上的新娘。
“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说了假话,我很不高兴。”新娘皱起眉头不满意的摇头。
突然。
他们面前的蜡烛爆开,漫天落着粘稠的蜡油,蜡油滴在他们手上烫出黑色痕迹。
等他们反应过来时,新娘拖着一个男人从红地毯那里离开了,临走时说:“这座酒店是我的,你们是我尊贵的客人,房间你们自己挑。”
被拖走的男人死死挣扎,红地毯上残留着他挣扎的痕迹,他的挣扎从未停歇,直到销声匿迹。
“哎呀呀,老子真的闯到鬼了,把老子魂都嘿脱了,那个婆娘好吓人哟。”
“哎哟,大锅四川人哟。”萧梓显说起蹩脚的四川话。
男人一听:“对撒,我本来在屋头打麻将,哪个晓得我游戏搞忘关了,然後就给我搞这里来了,可惜了我的青龙七对,老子钱都还没收到,你说好背时嘛。”
“不背时大锅,等你出去了你还能打回来的。”
“嘿嘿,你这个娃儿说话硬是好听嘞,你叫啥子名字。”
“我叫萧梓显。”
“许博明。”
蒲思见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,免不了吐槽,“他当自己是来社交的吗,跟谁都聊得起来。”
柳迁倒是觉得没什麽:“孩子还小,话多不挺正常。”
毕竟在他眼里,萧梓显确实和小孩儿并无两样,他比萧梓显大了八岁,虽说只差八岁他还是把萧梓显这个成年人当做一个小孩子来对待,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也不至于太压抑。
蒲思有些莫名不爽:“就你愿意惯着他,我要是你,我早就不管他了。”
“那你还帮他挡顾何那一棍。”
好吧,他可以浅浅的承认一下不是很想萧梓显死,主要是他没见过这麽有趣且性情直率的人,就是想多逗逗他。
贾迟迟和姚夜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,她俩自从双生过後就再也没见过面,姚夜心思很重,她到现在为止都还在怀疑贾迟迟。
尤其是在得知贾迟迟还活着的时候,那怀疑更是加重。
贾迟迟走到柳迁和蒲思中间,“我听萧梓显说,在耄耋村你们遇到了一个和我很像的人,真的假的?”
蒲思:“是啊,那姑娘是挺好的,可惜就是失踪了。”
贾迟迟不信,她又问柳迁,“你觉得她好吗。”
柳迁想不起来,“好像是有这麽一个人,但我不记得了。”
蒲思和贾迟迟同时看向他,眼中划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。蒲思正当疑惑他是怎麽忘记可可的,那个被新娘拖走的男人又回来了。
男人踉跄的从红地毯的那头走过来,血迹和红地毯融为一体,蒲思把柳迁和贾迟迟拉到萧梓显这边来。
蒲思眉头皱得很深,“他怎麽变成这样了?”
萧梓显毫不知情的回头,“谁变成什麽…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。”
许博明掐着他的人中,“兄弟,你在搞啥子哦,咋个就晕了哦。”
蒲思啧了一声:“真他妈不经吓。”
萧梓显颤抖地指着那个男人,“大哥,有妖怪。”
许博明回头,被吓得蹭地一下站起来,下一秒不带犹豫的撒腿就跑。
“卧槽!!!你们还不跑站到爪子,老子不管了,老子先跑,逮到你们这群龟儿子该背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