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迁:“我吃不下,总有人能吃得下。”
这话萧梓显就没听明白了,不是他,还会有谁。这其中的因果他不了解,他只知道柳迁变了,变得既熟悉又陌生。
“你东西拿好,别掉了,或许後面还有用。”他把新娘的骨头还给萧梓显。
说实话,萧梓显一想到身上带着别人的骨头心里膈应的不行,但又不得不带。
三人跟在新郎後边,他们发现新郎出来後就直奔新娘房间,进去不过一会儿,新郎就被打了出来。
出来的新郎并不是完整身躯,他的遭遇如同上次新娘被柳钱打出来的样子几乎一样,新郎成了两截,上下身分离被新娘丢了出来。
要不是这些他们都经历过,不然还真被吓到失魂。正当他们纳闷新娘和新郎的关系为何会如此时,那个司仪出现了,司仪拖着新郎的下半身往左边走了。
新娘出来拖着新郎上半身往右边走,萧梓显拽了拽柳迁衣裳,“我们该跟谁?”
“谁也不跟,我们现在出去。”
“出去?”
“嗯。”
柳迁让许博明回去叫蒲思,让蒲思过来,许博明离开後他带着萧梓显从中间的楼梯走出酒店。
他们走到酒店外面後,发现那新娘和司仪带着新郎的身体分别上了两角屋顶,屋顶两角正好支着两根柱子,他们将新郎绑在了柱子上,一边一个。
新娘拿出红漆将白骨涂成红色,新郎的身体还在动,画面及其诡异。
风吹过,空气中尽是油漆刺鼻的味道。
接着司仪绑好後,他从屋顶跳了下来,站在下面的他们清楚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,听上去就很痛。
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柳迁记忆中有着相似重叠,但细枝末节之处却又没那麽相同。
他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晏尔改了程序才这样,他自己也很恍惚这关通关的条件是什麽。
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起点。
但他还是那句话,他不会给晏尔时间考虑。
既然如此,那他就要搞些大动静来告诉晏尔。
许博明把蒲思叫来了,蒲思身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创可贴,虽说贾迟迟没痛下杀手,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伤口也足够折磨他的,他觉得像是有万千蚂蚁般在身上爬行。
他带着怨气道:“叫我来干什麽。”
“你看上面。”
蒲思擡头去看,顿了半秒,“是你把他放出来的?”
“对。”
“你把他放出来干什麽。”
“当然是要给游戏增加点趣味。”
蒲思骂了他一句疯子,他现在合理怀疑柳迁是不是还有第三人格。
骂归骂,他继续问:“你把我叫出来就是让我看这个?”
“当然不是,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做一些事情罢了。”
此时的蒲思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麽,直到他被柳迁带到新娘面前时,他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他的圈套之中。
这麽NPC不知道什麽第二三人格,她现在一看到柳迁就想起之前的遭遇,面对柳迁时NPC性子瞬间收敛不少。
柳迁和蒲思联手把新娘弄成新郎那样,同时也把新娘的身体分别绑在了那两根柱子上,怕她逃跑,柳迁特意用了麻绳和铁链将她牢牢绑住。
蒲思还是没搞清楚为什麽要把他们两个绑在这里。
柳迁把所有玩家全部叫出酒店,然後他自己走进库房抱了一桶汽油出来,在房间各个角落倒满油和酒精,最後他抱着油桶站在屋顶中间。
他把汽油倒在新娘和新郎身上,从包里面摸出打火机点燃。
他擡头望着天:“我知道你能看见,你说我这把火下去,这关副本会不会炸掉,我只给你两分钟的考虑时间。”
他面前出现一条仅只有他能看见的信息条。
上面写着:那你和他们都会死。
“无所谓,只要不是最後一关死我们都有机会回到第一关继续游戏,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麽,你现在只有一分半来考虑。”
好,我答应你,但我现在没有办法将阿迟彻底改回来,我需要时间。
“可我没时间等你。”
那你告诉我,我要怎麽样才能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把阿迟改回来。
“把你在游戏里做的手脚全部改回去,我知道你有备份。”
你……这不可能。
得到他的回答後,柳迁从屋顶下来和玩家站在一起,打火机上的火苗始终没灭下,他扬声道:“诸位,不想被炸死的就赶紧跑,跑得越远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