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警员回答:“目前未发现明确仇家,他工作上能力受认可,同事关系尚可,但据同事反映,他近期与一位名叫华曼音的女性频繁联系,是其他公司的。”
报告显示,林宇近期每天蹲守在华曼音公司附近,送上食物或饮品,形似追求。
但韦清注意到细节。
林宇首次接触华曼音是十一月一日。
此後,他上班时段在华曼音公司附近出现,下班时则常在她身後约十米处跟随。
时间点与他下班时间吻合。
“我们分析,林宇存在跟踪华曼音的行为,”警员指着报告,“十一月十日起,他的活动范围已扩展至华曼音原居住小区附近。”
韦清看着手中的符纸残片,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东西了。
华曼音脖子上有一个小小折成三角形的符纸项链,和这个有些相像。
想到此处,他眼神陡然锐利。
时间已是今天下午。
天色阴沉,乌云低垂,这个城市的天气只要是临近冬天,就一直不太好,基本上没有几天是能见到太阳的。
但城市里总有种低气压的感觉,和天气一样。
韦清坐在办公桌前,揉了揉眉心驱散疲惫。
从案发到现在,他还没有合过眼,但案子获得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。
大部分检测结果已出,除了割_舌痕迹无法解释,现场所有物证均支持三人自杀或内部互戕的假象。
林宇父亲是保安,母亲是环卫工。
林宇的主编收入本应支撑一个安稳家庭。
但,他却谈拢了华曼音的天价版权,甚至华大价钱给父母买了一栋别墅。
但他的父母观念陈旧,习惯了普普通通的生活,也就暂时没有住过去。
韦清盯着桌上那片带有朱砂痕的符纸残片,拿起手机拨通了华曼音的电话。
“喂。”华曼音的声音传来。
“华曼音女士,我是韦清,关于林宇的案子,需要你配合做个笔录,所有近期接触者都需要例行了解情况,你下班後方便过来吗。”韦清语气平稳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最後还是应了一声:“好的。”
韦清察觉到那短暂的沉默:“麻烦你了。”
他说完,电话随即挂断。
韦清指尖轻叩桌面。
林宇那一笔钱到底是从哪来的?
……
下班後,华曼音来到警局。
她穿着职业装,跟随韦清进入询问室。
韦清示意她坐下,自己坐到对面。
他身上带着没来得及去除的淡淡烟草味,眼下多了一层淡淡的青黑色阴影,嘴巴周围也冒了一层浅浅胡茬,显然劳累了许久。
“华曼音女士,我们正在调查林宇及其父母的死亡案件,你作为他近期频繁接触的对象,说出的信息对我们很重要,请如实回答。”韦清开门见山,工作时的语气也比较偏向正式。
他看向面前的女人。
这似乎是她近期第二次或第三次来警局了,而且每次来,似乎都直接找的他。
上一次是为了陆梵生的案子,再上次好像是帮忙举报了一次路边围殴事件,总之,她是个热心市民。
至于其他的,他记不太清了,但印象里她似乎只认准他一个警官。
华曼音点头,目光快速扫过房间角落的摄像机,又迅速垂下。
一股寒意席卷而来,她抿唇,视线从摄像头上移开。
韦清身後有记录员,摄像机红灯亮着。
“说说你和林宇的关系,怎麽认识的,近期接触情况。”韦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