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下车後,她的那种症状缓解了许多。
华曼音推开家门,慢条斯理地挂好大衣,正要弯腰脱鞋,陆梵生已经无声地贴到了她身後。
她刚转过身想面对他,陆梵生却先一步动作了。
他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抱她,而是突然在她面前蹲下身子,单膝跪了下去。
华曼音吓了一跳,下意识想後退,脚踝却被他冰冷的大掌稳稳地握住。
“别动。”他头也没擡。
他修长的手指熟络地找到她短靴侧面的拉链,“划拉”一声轻响,拉链被拉到底。
然後,他一手托着她脚後跟,另一只手捏着靴筒,稳稳当当把靴子从她脚上褪了下来。
接着是另一只。
两只靴子被他整齐地摆在地毯边上。
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单膝点地的姿势,没起身,反而把她那只刚获得自由的脚轻轻擡了起来,搁在自己屈起的膝盖上。
“坐下。”他胳膊很长,一把拖来玄关旁用来穿鞋的凳子。
华曼音心脏一跳,还是听话坐了下去。
他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穿着袜子的脚,拇指隔着薄薄的棉袜,开始不轻不重地按压她的脚心。
“好点了吗?”他问,针对中医xue位,手指上的力道恰到好处,“这样好像能缓解一些。”
华曼音感觉有点痒,有点麻,还是乖巧点了点头。
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有点懵,脚被他握着,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。
华曼音终于想到该说些什麽了:“我们好像好久没有这麽和平的相处了。”
“是麽,”他声音平静,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,“以前的事情我记不清了,但我们未来会更好的。”
华曼音低头看着他浓密的发顶和他落在自己脚上那专注有力的手,抿了抿唇。
不知何时,面前的男人已经站起了身,转身去洗了手。
华曼音沉浸在其中,一点也没反应过来。
脑子转过来之时,陆梵生已然俯身出现在她身前。
他手指擡起,划过她下颌的轮廓:“看着我,亲爱的,这里只有我。”
没等她反应,他猛地伸手,一把扣住她的腰,力道很大,直接把她按进自己怀里。
华曼音鼻梁撞上他坚实的胸膛,鼻腔中全是他身上的香气。
“忘掉其他的一切,”他气息喷在她耳侧,另一只手托住她後颈,强迫她擡头,“如果忘不掉的话,我帮你忘。”
华曼音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低头亲了下来。
这个吻又急又深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,一下子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抽走。
华曼音起初僵了一下,但在他强势进攻下,妥协让出了自己的领地。
她闭上眼睛,手指下意识地揪紧了他背後的毛衣,却抓了个空。
陆梵生感觉到她的顺从,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低哼,主动贴上,让她抓住。
他搂着她腰的手收紧,几乎把她提离地面,另一只手更用力地固定着她的头,加深了这个吻。
空气变得愈发稀薄。
许久,他才稍微松开一点,与她额头相抵。
华曼音脑子里只剩下空白和微微的眩晕。
“好点了吗?”他问,声音哑得厉害。
华曼音点点头,抓了抓他领口,抿唇想说些什麽。
陆梵生理解了,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,走进卧室。
这一晚,华曼音睡得很沉。
也许是陆梵生带来的爱意覆盖了恐惧,她陷入了一个极其美好的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