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曼音点头:“小事。”
她涉水前行,水流湍急冰冷。
她飞快摘下那朵鲜红的花,转身欲递回。
身後却早已空无一人,那个男人消失了。
河水飞速移动着,华曼音回过神来时,却已经出现在河水中心。
一股大力猛地从背後袭来,坚硬的手臂铁箍般瞬间勒紧她的腰腹和脖颈,华曼音整个人被狠狠按进一个宽阔滚烫的胸膛里。
男人的唇贴着她耳廓,声音危险:“你说呢?华曼音。”
“你,你到底是谁?”华曼音浑身一缰,这男人怎麽认识她?
“你说我是谁?”那男人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腰,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,另一只手不太安分起来。
华曼音气得踹了他好几脚。
他低头,四周阴气翻滚,阴冷无比,低头深深吸气:“你让我找得好苦啊……你怎麽敢跑?嗯?怎麽敢抛下我?”
华曼音意识到身後男人的身份,如遭雷击:“陆梵生?你什麽时候出现在这里的……”
“嘘。”他示意她噤声,手指掐住她下颌,也不想听她辩解,亲了亲她。
华曼音步子不稳,脚下踉跄,“噗通”一声跌入河水中,河水瞬间没到脖子。
她惊恐地仰头,河水翻涌如墨。
陆梵生将那彼岸花放到她发间,欣赏起那朵装饰,觉得格外漂亮。
“看啊,”他捏着她的下巴,迫使她直视自己带着一丝怒意的眼睛,“你居然为一个陌生人摘花?!如果是我,你恐怕不会这麽做吧,你是不是又要抛弃我?”
他的手指收紧,滑到她脆弱的脖颈,力道暧昧又危险:“葬礼上,我等啊等,躺在那里,盼着你发现异常,可你跑了!再回来,就是生死永隔!”
他低头,在她颈侧狠狠咬下,留下一个清晰齿痕。
“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找你,他们说你魂魄滞留人间,可为什麽你不来找我?!为什麽?!”
他低吼着,眼中是疯狂的痛苦和偏执,再次吻住她。
时间过得很快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陆梵生目光扫过她被自己完全掌控的纤细身躯,握住她纤细的脚踝。
巨大的体型差下,她无计可施。
……
终于。
陆梵生恋恋不舍地起身。
看着身下彻底昏过去的女人,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疯狂的满足,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慌。
他怕她醒来後,在看到那抗拒又逃离的眼神。
“没关系。”
他捧起一掬河水,撬开她的唇,缓缓灌入。
河水生效。
华曼音迷蒙地睁开眼,眼中一片茫然:“怎麽了?”
她胳膊上多了几道正在渗血的划痕,身上有些酸痛。
应该是……摔伤了吧?
看着情况,受伤的情况还挺严重,如果是人的话,估计会很痛,但是华曼音可以屏蔽五感,这都算是小事。
陆梵生蹲在她身边,擡手,指尖泛起微光,治愈了她胳膊的伤痕,声音温和得滴水不漏:“抱歉,你去摘花,我没想到河水突然暴涨,你摔倒了,撞到石头受了伤,吓我一跳,给,你的花。”
他将那朵彼岸花轻轻放在她手心。
华曼音低头看着花,又看看自己恢复如初的手臂。
是了,他不喜欢陌生人,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麽。
陆梵生擡手对着河水虚划,一个漩涡出现,夏梦婷的魂魄被缓缓托出水面。
看到魂魄和重新连接的木牌,华曼音松了口气。
她挣扎着想站起,腿一软差点又跌倒。
陆梵生适时地虚扶了一下她的肘弯。
“谢谢你。”华曼音站稳,立刻退开两步。
陆梵生站起身,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脸上瞬间散去所有温和,只剩下病态而狰狞的餍足笑容。
他舔了舔嘴角,仿佛在回味。
“不客气,”他转过身,声音恢复如常,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,“都是同事,应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