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手!你会下地狱的!”华曼音死死护住领口。
她不解,这到底是谁?她为什麽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,力量与能力方面,完全是被对方碾压。
陆梵生捕捉到她眼中那近乎憎恶的抗拒,动作一顿,这反差倒是有意思。
他松开手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脸:“你觉得我为什麽这麽做?”
他想试探,失忆後的她,答案是否一样。
华曼音喘着气,狠狠瞪着他:“因为你是个疯子!”
陆梵生嗤笑一声,不再僞装,显露出他本来俊朗的面容。
“陆梵生?!”华曼音惊得忘了逃跑,“你是阴差?你一直在骗我!”
“骗你?”陆梵生冷哼一声,重新逼近,“到底是谁在骗谁?葬礼那天,我棺材上的符纸不是你放的?为了困住我,好让你金蝉脱壳,换个身份彻底消失,对吗?”
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:“回答我!你是不是为了离开我,才那麽做?”
虽然严厉的询问,但他也想听到一些让他心安的答案。
华曼音别开脸,眼底闪过一丝愧疚,声音有些弱,带着一丝明显心虚:“有人要杀我,我是迫不得已假死脱身,後来,後来我找不到你了,但是符纸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但说到最後一句,她眼中的心虚之色完全消失,只剩愤恨。
陆梵生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心虚,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,强迫她直视自己:“所以,你根本就是不想见我。”
“不,不是。”她想别过头去,但是做不到,只能转移视线。
汹涌河水瞬间化为无形的手,死死缠缚住华曼音的四肢,让她动弹不得。
陆梵生俯身:“没关系,时间有的是,我们慢慢来。”
他贴着她的耳廓:“其实,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。”
华曼音眼中闪过一丝希冀。
陆梵生看到了,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,带着恶劣的愉悦:“喊我亲爱的。”
“亲丶亲爱的。”华曼音声音发颤,带着祈求。
话音刚落,身下的河水躁动,一股水流兜头浇下。
华曼音不小心喝了一小口,眼前瞬间空白,刚刚喊出“亲爱的”记忆被彻底抹去,整个人失神地向後倒去。
陆梵生一把将她捞起,捏着她的脖子,亲她,让她找回理智。
“你该喊我什麽?”他眼神灼热。
“亲爱的……”华曼音眼神迷蒙,下意识地重复。
紧接着,又是一摊河水将她淹没,记忆再次清零。
陆梵生看着她在失忆和被唤醒间反复挣-扎,脸上终于露出扭曲而满足的笑意。
“亲爱的,这样多有意思。”
华曼音被他抓着背过身去。
只要她稍有异动,便会低头呛水,忘记一切。
他就这样,一遍遍地教导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“我喊了,放了我……”华曼音嗓子嘶哑,眼角带了几滴泪水,顺着脸颊滴落。
“求我?”陆梵生冷哼一声,不买账。
华曼音再也支撑不住,整个人向前扑倒,呛入一口河水。
见她确实到了极限,陆梵生才捏开她的嘴,语气带着病态的温柔:“乖,喝点河水,什麽都别记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