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本不该在这里的凤凌突兀站在原地,看到队友都跑了,顿时扎心。说好的有难共当呢……司竹扫过这些病人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:“哟,都很精神嘛,那你们的绷带是不是也可以拆了呢?缠着多碍事啊是吧。”说着他放下药碗,就要拆唐诗手臂的绷带,后者蹦得老高,叫道:“诶呦喂别别别,我这还没好呢,拆了手就废了。绑着吧呵呵,还挺好看的。”唐诗贱嗖嗖笑着。司竹白了她一眼没继续下手了,“原来是还没好啊,我还以为自己的医术能当神仙了,一日就能痊愈。”唐诗:“那可不,我们精锐营的司竹大夫的医术简直是塞神仙啊,那个那个叫什么华佗的神医从棺材里蹦出来都比不过你呢呵呵呵……”唐诗这马屁拍的其他人都听不下去了。司竹没理她,终于将目标转移到笔挺挺站着还站不稳的凤凌身上。还未等他骂自己,凤凌立即先下手为强以态度取胜,乖乖承认错误:“我错了,这就回去。”“等等,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?”凤凌顿住。“这里还有空床,就在这休息吧。齐大人那边我会找人通知的。”司竹说。凤凌闻言一愣:“齐大人?”唐诗扯扯她的衣服,一脸暧昧:“照顾有加啊。”司竹接下来就没多说了,其他人散去各司其职,伤员就留在帐中治疗。凤凌躺在空余的床上,唐诗厚脸皮跟旁边的伤员换了床位,叽里呱啦讲个不停。凤凌后知后觉发现一点不对,就问:“好像没有看到顾流。”唐诗撇撇嘴说:“受报应了呗。”凤凌理解了,感到很突然:“死了?”她点点头。凤凌追问:“在战场上?”“不然还能在哪,我们可没有那个坏心眼要杀她,能死在战场上赢得个好名声都是便宜她了。”唐诗手受伤了,想做个两手枕后脑勺的动作都不行,失望作罢。相当于她的轻描淡写,凤凌却陷入了沉思。不知道顾流是否是自愿上场的,但不管怎样,她能以这样的方式牺牲,都值得为她送上敬意。在此处呆了有两个多时辰,晚饭时分,凤凌又被人点名传唤了。不过这次待遇非常好,还用担架抬着她去,这让她受宠若惊。一路被抬到一个私人居住营帐处,抬的人将她连担架放在里面人就退下了,她自己默默站起来,对营帐的主人行礼:“属下参见齐大人。”齐心麟将她扶起:“这里没其他人,不必多礼。坐。”他想扶她去椅子上坐,凤凌急忙避开,低头恭敬道:“不用了,多谢大人好意,属下站着就好。”他眉眼含笑望着眼前的人,开口说话让人很舒服:“你受了伤站着又能坚持几句话?坐吧,想必你也有些话想问我。”见他坚持,凤凌不再推脱,否则就是拖拉不干脆。等她坐好后他给她倒了杯茶,说:“定远将军打算将你调去兵器营,以重伤不能继续参战为由,这件事你可知晓?”她当然知晓了,只是没想到安排的是这个时候。不过也好,自己的确是短时间内不能再参战,而俞城是必要夺回来的,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,这么好的得军工机会,不可能什么都不做。“知道,是属下请求将军将自己调出的。”她回答。“为什么呢,精锐营的伤兵不止你一人,唯独只有你想去兵器营,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?”她抬眸望向他,细细观察他的表情,温柔有礼,只是单纯的问原因,没有别的心思显露,她神色加深。调营这事为什么会由他来干涉?对他,自己是希望他没有变的,即使如今站在澜月这边做事,也依旧能是心思纯净善良的那人。她回答:“属下有些制作兵器的手艺在身,就想着闲着也是闲着,去兵器营也是能发挥自己的能力。”“原来如此。”齐心麟闻言浅笑,也不知道信了几分。考虑一瞬后他提议:“不如这样,此次精锐营如你一般的伤兵较多,若真如你所说,那是该为她们寻个打发时间的事。我向余大人请命,为精锐营单独提供一处制作兵器的地方,而你们制作的兵器不需要为它营提供,精锐营的人自己使用,如何?”凤凌惊讶,想了想,这法子还真不错。原先自己计划制造的东西非常特殊,去兵器营那里的人都不熟悉不一定配合自己,肯定也要下一番功夫。可若还在精锐营就不一样了,都是自己人,唐诗她们正好也受了伤,有她们的辅助,事半功倍。“那材料上,可有专门的人提供采购?”她往细了问清楚。